白求安在身上一陣摸索。
一包紙還有一部大米牌系列手機,最過分的是虞定海那家伙不僅把他的舊手機給拿走了,連卡都沒給他留。
白求安拿著手機一通摸索,聯系人還是原來手機上的聯系人,其他的什么都一樣。就好像是整個拷貝過來的一樣。
白媽和陳曉嬋哪各自提前報了換號的消息……
是十五分鐘前的事情了。
備忘錄上還有虞定海給自己寫的留言。
“大學是一個新的開始,它是人類邁出家鄉面向世界的第一個新世界,同時也是個人心復雜的小社會。”
開頭像是一位長輩送后輩遠游山河大地的正常感慨。
“還記得當初我跟你說過什么嗎?”
“別總是輕易的相信任何人。也可能是別相信任何人(括弧)。我看你在車上睡得很香,心中異常氣憤,因為你簡直是在把老前輩們用鮮血換來的真理當做了耳旁風。”
“不過沒關系,我會讓你重新記起來。”
“手機和卡都是新的,里面都是你原來那個幾百年前的千元機的東西,錢我幫你保管了,畢竟一路上走過去壞人太多。”
“對了,你現在所處的位置距離江北大剛剛好,正常速度跑過去正好四十八小時。跑快點沒準還能趕上破五。”
“吃的喝的我們都給你扔手邊的包里了,你就當這是一次十二殿的特殊拉練吧。如果包沒了的話那就太可惜了,可能是你睡得太死,被人偷走了吧。”
“記住了,這可能又是一課。”
“另外祝你早日到達新學校。留款,虞定海。”
白求安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轉了一圈也沒找找所謂的書包,氣得白求安一拳拳捶在電線桿上。
“這個過分了啊。”
白求安念叨著,不看也知道,他手機里估計一分錢都沒有。好歹有流量,高德地圖一開,導航江北大……
不遠,也就三百多公里。
白求安盯著通訊錄上僅有的兩個名字……
滴……
電話突然打進來了。
“喂。”白求安慌忙接起電話。
“你年都不在家過完嗎?”
“啊?啊……就……之前那個墓嘛,我們收尾了,但是需要寫報告,這也是期末作業之一的。而且老師讓我們提前去學校,也熟悉一下環境。”
白求安張口就來,這種話他也說過很多遍了。
“那行吧,本來我還想過兩天一塊兒出去玩呢。”
陳曉嬋的語氣有點失落。
“那個……不急,反正以后時間多的是。”
“也是哦,咱們都成校友了。能隔幾米啊。”說起這個,陳曉嬋的心情也就好了點。
“那你怎么過去?”
“火車,倒兩趟。”
“蠻遠的哦,明天能到吧?”
“還行吧,可能要晚會兒我不急,所以車票買的開。”白求安心里盤算著時間“估計要初五的時候。”
“行,你也別著急。路上小偷可多了,你可看好東西。”陳曉嬋提醒道。
“肯定的,我也是見過……跟著教授見過大世面的。”
“什么大世面啊,還不是一堆破石頭……”
白求安汗顏。
“你們考古專業人多不多啊,會不會在學校很無聊?”陳曉嬋想一出是一出,因為白求安已經聽出來了某些苗頭。
“我也不知道啊……很忙的整天,而且我們到底留在哪還不好說呢,萬一臨時發現個什么,還是要走。”
“也對,神經病一樣的教授。哪有新生一開學就被叫出去直接實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