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周圍,原本聽見動靜跑來湊熱鬧的家伙們在看見林夢和池仙甲越打越高,越打聲勢越駭人,原本興奮的舉著手機也就逐漸開始拼命的往遠處跑。
倒也不是被聲勢嚇到,而是四散激射的碎石塊只是擦到身體,最少都會帶走身體的某一部分。
運氣不好的,也就還剩下一塊兒肉。
白求安他們也往后撤了撤,大抵以這家醫院為中心的方圓三條街。
能跑的大都活著,跑不了或者膽子大的,那就自求多福了。
池仙甲看樣子也只能把戰斗場地限制到這么大。至于真正放開手腳,沒人敢想王與神的戰爭究竟會多么驚世駭俗。
身邊,又陸陸續續聚過來一批人。
白求安心有所感,回頭望向了正朝他們走來的一眾家伙。
為首的兩人,是張余和青白。
白求安沒見過張余,但某種感覺告訴他,自己一定很討厭這家伙。
“見過虞儲王。”張余對著虞定海笑了笑,然后同樣看向白求安,緩聲道“見過白儲王。”
白求安面露微笑“敢問您是?”
“申猴殿張余。”
“記下啦。”白求安笑得極為輕和。
“在下恭候您的大駕。”張余接了一句,像是承認了什么,不過更像是某種挑釁。
白求安吐了一口濁氣,旋即看了眼張余身邊的青白。
“一定。”
有些事似乎不需要證據,興許也不用理由。
“這是申猴殿副殿主張余,a級戰力。”一旁的虞定海也不掩飾,當著幾人的面開口說道。
張余不置可否,依舊笑瞇瞇的。
有些話他敢跟白求安這么說,但可不敢跟虞定海說。哪怕他貴為申猴殿副殿主,又是a級戰力。
戰場周圍,陸陸續續出現了很多手提骸刀的十二殿戰士。
光明正大,旁若無人。
對于周圍更遠處那些拿著手機,或激動或顫抖,或恐懼的人們置若未聞。
白求安隱隱嗅到了什么,但他不知道會以哪一種形式出現。
歪頭看了眼身邊的虞定海,白求安猶豫了一下,說“世界……是不是要亂了。”
“嗯,是快了。”
虞定海依舊沒有壓低聲音,其實身邊的張余和青白都知道。
而白求安不知道的原因也不過是因為他在先前的某盤棋局中,扮演著一顆重要棋子的角色。
只不過在場的所有人,都還不清楚這場棋局的勝負。
至于勝負手,很顯然就在他們眼前了。
周圍聚集的十二殿人越來越多,有人還抬著攝像機架在了邊緣。看樣子應該是十二殿默許的某些組織。
更遠處,自以為逃的足夠遠的人們。當然,大多數還是原本就在很遠的地方的人們看著那宛如神跡的戰斗,眺望著。
心中應該也會有期望,帶入那兩者之中的某一位當中。
林夢的外表依舊是一位身材極好的美女,渾身浴血的樣子,談不上楚楚可憐但美女總會讓人們有一種天然的同情心。
至于池仙甲,那一身封建般的金色龍袍,再加上冷漠的臉和霸道的打法。
怎么看都更像是一個大反派。
池仙甲依舊占據著絕對的優勢,這位前不久才剛殺死一位神的男人。可以稱得上連續作戰,可仍舊有著極為強悍的壓迫性。
事實上從遠處看,池仙甲的實力完不如滿天“林夢”看上去嚇人。
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基于最開始那一刀劈開整座醫院之中的臆想。
比如如何輕描淡寫的抗衡那聲勢駭人且讓人眼花繚亂的攻擊?
其實白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