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江北大寧靜祥和,悠悠的還會有輕聲的朗誦從某個角落柔聲的響起。也會有情侶的依偎,散發著甜蜜的氣息。
還有鴻鵠樓……
突兀的響起了一連串桌椅倒塌的聲音。
也可能是桌椅砸向什么。
偶爾也有怒罵聲傳來。更為驚悚的,是金屬碰撞的讓牙齒發酸的聲音砰砰作響。
最后以一聲好似雄獅搏斗,最后殺死入侵者的獅吼宣告結束。
清晨的鴻鵠樓,白求安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滿臉堆笑的給學校醫務室的人開門。
屋里大廳正中央,是一串用床單攤開在地上的家伙。
“姐姐,給這幾個毛手毛腳的小伙子好好治治,太不小心了。沒事兒總要去挑戰自己根本做不到的事情干什么!年輕氣盛!”
白求安好像一位教導兒子……們的老父親,可臉上的笑容藏不住的愈發燦爛。
四個人哼唧唧的躺在地上,一個個落枕似得撇開白求安的方向。
昨晚的內部戰爭,由一場五個人都蓄謀已久的深夜偷襲展開。兩方相同心思的家伙在走廊相遇隨即大打出手。
然后不出意外的,從三打二變成了五個人的鴻鵠樓大混戰。
鍋碗瓢盆桌椅板凳都變成了五個人斗爭的工具。
而最后的最后,白求安也記不得到底是四個手下敗將里哪一個人的“臨死反撲”。出現了以往混戰,總會出現的圍追白求安的追殺游戲。
而早有準備習慣了這種模式的白求安,迎頭就是一記平底鍋拍暈了第一個。
然后一直在戰斗里出工不出力的白求安以耐力優勢,用盛姿態對敵三個傷殘人士。
最終的結果嘛。
躺在地上的都是兒子!
“你們那個訓練營畢業的,這么皮?”
穿著白大褂,身材極好的護士姐姐皺著眉頭,看著躺在地上的四個人一邊包扎治療一邊撇嘴。
“紅磚。”
白求安頗為得意,現在他走路都感覺輕飄飄的。
好久都沒有感受過這種鶴立雞群的滋味了。
想當年……
哦,他沒有當年。每次都是被一群人圍毆致“死”。
“紅磚?!”
護士聲調提了一下,然后小聲嘟囔道“難怪嘞,原來是那個地方出來的啊。”
“怎么,姐姐知道我們紅磚?”
白求安一臉興奮,他好像不止一次從別人嘴里聽過“原來是紅磚”類似這樣的話了。
“當然,你們紅磚在我們后勤醫療這邊可是黑名單上的頭一號,還好今年你們紅磚算是閉營了。”
白求安摸摸鼻子,頓時覺得有點尷尬。雖然他早有預感別人提紅磚必然不會是什么好事,但心里總還是有那么一點期待的。
……合著還真不是啊。
護士姐姐似乎注意到了白求安一瞬間的失落,接著說“也不是說你們紅磚不好,是你們的那個理念太偏激了。”
“偏激?”
白求安一頭霧水。
“你不覺得你們紅磚的訓練模式和理念很偏激嗎?”護士姐姐反問,聲音似乎激動了一些。
“我……”
白求安愣了愣,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難道別的訓練營都不是這么練的嗎?”
“當然不是!紅磚訓練營是十二殿第一批訓練營,一直保持的理念和訓練模式都是最開始的那種。”
“以戰養戰、斗獸場策略、野性訓練……這些都是極為原始而且……偏激的方式方法。而且紅磚就算在最初的那批訓練營里,也都是最偏激的那一批。”
說話的是謝釗,打斷了護士似乎更為情緒激動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