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這屠黎靈主自幼有個小毛病,就是聞不得世俗的香料和胭脂水粉之類的東西,就是對這些人工調制的花粉香料有些過敏。相近之時,吸入鼻子里,便會打噴嚏流淚不止。這屠黎靈主確實不喜歡與人相近,也因為世俗中人大都涂脂抹粉,這華原國男子也大都喜歡帶些荷包之類了,所以九公子更是避之不及。
郡主也是現在才知道阿九這個小毛病,暗暗慶幸。幸虧自己不用香料,更不涂抹胭脂水粉,方才能和阿九略微相近一些,不然也早就被拒之千里之外了。
平親王想起自己剛才腰里確實掛著裝滿香料的荷包。這會去摸早不知道何時沒有了。嘆了口氣,說道:“也罷。此事到此為止。既然來了,房間里還備有薄酒,不如一起喝杯酒吧。”
越承恩連忙答應,夸贊平親王有氣度。郡主怕阿九回絕,昊陽臉上掛不住。也答應了下來。
說起這準備好的宴席,平親王提起來也是一把辛酸淚呀!王子心里苦啊!
平親王原來打算和九公子燈火里落下,肯定已是心神蕩漾,再入席吃些酒水,難免就會微醺淺醉,屆時發揮一下提前準備好的深情告白之語,當夜或就可以與九公子雙宿雙飛成了好事。
當然,現在沒戲了。不過,幸虧沒戲了,不然,如果九公子知道平親王一門心思的猥瑣下流,估計剛才那一腳平親王直接就能見到鐘馗大人了!
小太監領著三人先進入房間落座,平親王到偏殿換衣服去了。
越承恩問道:“九公子既然對香脂水粉過敏,上次在太師府暖花鄔也沒見有何反應啊?”想著不會是糊弄平親王吧。
“真花無妨。”九公子說到。
“哦,原來如此。這九公子果然沾不得半點人世俗氣呀。”越承恩笑著說道。
三人正說著,平親王換好衣衫,人模狗樣的出來了。
賓主四人到齊,平親王剛坐下,就給自己和九公子各斟了一大杯酒,遞給九公子一杯說到:“九公子,今日本王受教了。咱們一同干了這杯酒,這事就了了。”
郡主看阿九還沒有吃東西,貿然就飲這么大一杯酒,怕阿九不勝酒力,自己就想伸手接過去,說到:“我替他喝。”
平親王一收,看著九公子不陰不陽的說到:“怎么,九公子這點面子也不給。”
越承恩怕僵局,正想勸說九公子。
不想,阿九一把接過酒杯,舉起來,一仰頭,喝了。喝完把酒杯翻轉過來給平親王看。
平親王見了,端起自己的酒杯,一仰頭也喝盡了杯中之酒。
越承恩見狀,連忙叫好,拉著郡主也陪了一杯。
四人重新落座,空腹喝了一大杯白酒,頓時都有些恍惚。郡主擔心阿九,給他遞過去一杯茶水,阿九喝了茶,說了聲無妨。不再言語,郡主三個吃酒閑話吹牛逼。
越承恩怕平親王惱怒,是各種給平親王戴高帽子,說他寬宏大度,是世家公子的楷模。說他才貌俱佳,是天下女子的夢中情郎。說他性情灑脫,自己一直引以為知己。有的沒的,說了一大筐。弄的平親王沒了脾氣。
三人酒過三巡,有了些醉意。郡主借著酒氣,問平親王:“死耗子,你這鋪天蓋地的花哨,沒少花銀子吧。”
說起來這個,平親王是恨的牙根疼,何止是沒少花錢,那真是費時費力,王府上下幾百人熬了幾個通宵才趕趁著弄好的。前兩天自己熬不住,課上睡著了,還被郡主耍弄了一次。
越承恩聽了,伸出一只手,豎起五個指頭,說到:“怎么也得這個數吧?”
平親王一伸手把越承恩的手不拉了下去,說到:“哼,是這個數。”說著伸出自己的兩只手豎起十個手指頭。
郡主猛的把手中的酒杯放到桌子上,指著平親王笑罵道:“你個敗家玩意!太能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