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親王心里有苦說不出啊,我的銀子啊!我那白花花的真金白銀啊!那可是自己在秦國一年的收入啊!一朝化作烏有。抬頭看見人鬼莫近的屠黎靈主,腸子都悔青了。自己當(dāng)初不知道是吃了什么迷魂藥,豬油蒙了心,居然會看上這么個鬼東西。這一年來的積蓄全打了水漂。想自己以后哪怕再正眼看一下這屠黎靈主,也算自己不長記性。
越承恩聽了,搖頭嘆息道:“殿下果然大手筆呀!古人云,擲千金博一笑,殿下這是擲萬金博一笑,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啊!佩服!佩服!”
平親王聽了,苦笑道:“笑了嗎?本王可沒看見。”說著喝了杯酒,看著九公子苦不堪言。
越承恩看了看仿佛一切都與自己無關(guān)的九公子,也搖了搖頭。
郡主聽了,說到:“笑了,誰說沒笑,我現(xiàn)在還在笑著呢。”說著,想著平親王剛才整的這一出,大笑不止。
越承恩不敢放肆,趴在桌子上暗笑不止,整個身體都是顫抖的。
平親王把杯子往桌子上一放,猛的站了起來,指著二人正想發(fā)火,可一想到自己這一出實在好笑,自己也忍不住大笑起來。
最終,三人笑作一團。
阿九看著笑的花枝亂顫的郡主,說到:“回吧。”
越承恩往日是肯定要親自送郡主回到王府才離去的,今日見有九公子在,就一個人告辭回了。
郡主半躺在馬車的右側(cè)長塌上,阿九端坐在左側(cè)。郡主喝了酒,馬車一走,搖晃起來,郡主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之后,什么也記不清楚了,不知道自己怎么下的馬車,不知道何時到的王府,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皓月閣,只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夢,夢里她緊緊的抱著阿九,和他一起去了遙遠(yuǎn)的屠黎······
三日之后,皇上在宮中的瓊?cè)A殿大擺筵席,宴請祁連王子及使臣。宮中歲月沉悶,難得這樣的新奇歡愉之事。郡主從小在宮里各種撒野鬧騰,也算是各宮娘娘看著長大的,這又是第一位正式向郡主提親之人,又是一位外國王子,后宮妃嬪雖不能親自赴宴相看,但都派了自己的宮人侯在瓊?cè)A殿外,查看這祁連王子人品相貌,且如何行事。這樣一來,宮里的氣氛頓時各種微妙喜悅起來。處處可見湊在一處的宮人太監(jiān)談笑議論,一片喜氣洋洋。
皇上為彰顯大國風(fēng)范,對祁連這些年來持續(xù)朝貢,誠心拜服的嘉賞,也為彰顯郡主在華原的尊寵榮耀,這場宴會那是聲勢浩大。把朝中以右相尤臨山為首,召來了十幾位重臣,年輕一輩的以太子平親王為首也來了四五位,女眷以皇后尤王妃為首來了七八位。祁連那邊腦門王子和各使臣加上獻(xiàn)禮之人也來了幾十人入宮。這規(guī)格,快趕上當(dāng)初兩國休戰(zhàn),首次和談成功的慶功宴了。
眾人落座完畢,皇上和皇后端坐大殿正中。皇后看了一眼皇上點了一下頭。皇上對身旁的王公公吩咐到:“月兒那丫頭來了。”
“召懷明慧玉陽公主到!”隨著王公公的一聲高喝,大殿里頓時安靜下來,小太監(jiān)一路將此召傳遞高喊出去,一直傳到瓊?cè)A殿外的石階之下。
卻說這瓊?cè)A殿建在一座半山之上,起步就幾十米高,只有一層,卻足以俯視小半個皇宮,往上的臺階就有幾百米之遙。郡主一到臺階處,就樂聲大起。
郡主作為今日的女主,是盛裝出席。梳著精巧的祥云鬢,戴著金絲壘鳳釵,兩邊插著垂至肩頭的金珠流蘇,畫了遠(yuǎn)山眉,那一雙毛茸茸的大眼睛靈動有神,額頭上還貼了米粒大小的紅色寶石,一張櫻桃小口抹成了朱紅色,越發(fā)顯得面色瑩潤白皙。外頭涼,披了一件純白色狐裘斗篷,通體上下,沒有一絲雜色。風(fēng)毛柔軟光澤,走起路來,飄搖浮動。郡主一頭烏黑亮麗的頭發(fā)披散上面,像綢緞一樣垂順發(fā)亮,黑白相得益彰。
身旁兩個秀麗的宮女扶著郡主微微露出的指尖,后面兩排十幾個宮人,一路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