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譞成了禾若學堂里不要工錢而且特別勤勞的長工。
攝政王千歲卷起衣擺,修房頂,清理羊圈牛圈,禾若上課的時候,他也跟著聽講。
隔壁竹嫂把“浪子回頭”南譞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對他的表現基本滿意。
這一天,竹嫂傍晚來接琳兒,說樹樁鎮的舅爺過壽,要帶琳兒一同前去。
禾若送到大門口跟琳兒說“不能光玩,要背譜子哦,業精于勤荒于嬉。”
琳兒乖巧地抱著課本說“好,謹遵師傅教誨。”
禾若摸摸琳兒的頭“乖~”
竹嫂看了一眼巷尾的方向。
把禾若拉到了一個角落里,說“禾若啊,那邊,巷子緊里頭住著的那個,腦子有毛病的,你可千萬別理她啊。”
“竹嫂知道,誰聽了那種話,心里頭都肯定不舒服,可是都說小人不能得罪,她已經不要臉的不是一星半點了。”
“別跟她扛,躲著點就是了。”
“清者自清,早晚別人都會明白她是個什么人,你是個什么人。”
禾若聽的有些云里霧里的。
她知道竹嫂是熱心人,也一直很照顧她。
可是,剛才這段話,禾若實在是沒聽明白啊。
“竹嫂,您說的是誰啊?”
“那個神經病濕蚺琴啊。”
禾若印象里有這么個人,但是住了一年多了,從來沒有什么來往。
甚至招呼都沒打過。
只記得,禾若家門口是濕蚺琴回家必經之路。
那個女人有些陰陽怪氣的,每次路過禾若家都是沉著一張大餅臉,偶爾還沖禾若翻個白眼。
“竹嫂,我連話都沒跟她說過,何來的得罪她啊。”
竹嫂又把禾若往屋子里面帶了帶。
“總之,你記住,別搭理就是了。”
“她是個見誰訛誰的破落戶,讓她訛上了就是麻煩事。那娘們嘴碎就讓他碎去,別吭聲。忍一時風平浪靜,記住了。”
“好的,我知道了竹嫂。”
送走了竹嫂,禾若轉身關。
不經意間,看到門外裝垃圾的筐里有兩個包子。
“又是包子?”
這包子幾乎每天都有,而且回回都是兩個。
“是誰故意往我家門口扔包子呢?奇怪了。”
小慫小寶在窩窩里已經睡了。
禾若看著南譞點燃了院子里的燈籠。
“相公,今天的公文批閱好了嗎?”
“還差幾本。”
“那相公快去,豹子哥一會兒就來拿快遞了,院子里的事我來。”
禾若把南譞推進臥室,他坐在書桌后面開始執筆閱覽。
禾若把琴房塵土擦了一遍,又每臺琴都用布蒙上。
關上門出來,就看到一只豹子從墻頭飛了下來。
落地之后,變成了熟人豹小寅。
他先跑去狗窩逗逗禾若養的那兩只寵物狗,免得他們倆犬吠。
“叔叔是好人,別叫啊。乖~”
然后他笑嘻嘻地看著禾若大嫂,我來送今天的奏折了,然后收昨天的。”
禾若看看臥室,南譞還在燈影下坐著。
“小寅哥,等一下哈,相公他還沒有批閱完。”
禾若把新的奏折接過來拿進屋里。
小寅哥自顧自坐在院子里喝茶水。
禾若再出來時,給豹小寅拿了些水果。還有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