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寅哥,小油葵,嘗嘗,特解悶。”
“好嘞,謝謝大嫂。”
這瓜子超級小,嗑起來相當麻煩,所以,更適合居家打發時間
小寅哥嗑了幾個,就覺得手疼。
“大嫂,你們女人喜歡的東西,我嗑不來,我還是喜歡吃大瓜子。”
“對了,嫂子,你們家巷子尾那娘們,你殺了她全家還是刨了她祖墳?”
“啊?”
禾若知道小寅哥說的是誰,可是,她跟那女人可從未打過交道啊。
禾若說“我跟她連認識都說不上,說也奇怪,這鎮上認識的,不認識的,見面都打個招呼,只有她一張臉耷拉著,仿佛真跟我有深仇大恨一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何時得罪了她。”
小寅哥嗑著大西瓜子說“我剛才路過,那女人正在跟別人嚼舌頭說大嫂壞話呢。”
“讓她說去吧,今天竹嫂提醒過我了,讓我別搭理她就是了。”
不過禾若有些好奇,“我又不認識她,她能說我什么?”
豹小寅說“娘們說的那些碎嘴的話,我不好復述,讓它來來跟你說吧。”
豹小寅從袖子里拿出一只小青蛙。
青蛙說“呱呱”。
“把剛才那娘們說的話,跟大嫂再說一遍。”
青蛙張口,變了個嗲嗲得女聲說道“也不看她家過得什么日子,哼,還包養小白臉。”
“她家那個男的,啥也不干,門也不出,就在窩里一天天的跟她鬼混,你們說這不丟人現眼嗎,我們狡兔鎮何時有過她禾若這等不要臉的蕩婦……”
指名點姓,罵的就是禾若。
豹小寅抬眼看了一下禾若,她表情沒變,在剝橘子。
“大嫂好修養。”
青蛙繼續說“這狡兔鎮誰不知道?她禾若剛來的時候,就是個窮要飯的,靠著勾引男人過日子,不知道哪個癟三眼了瞎給她買的那房子,把這個禍害給留下了。現在那個臭不要臉的,又花著男人的錢來包養小白臉。”
這嗲里嗲氣的聲音,聽著真讓人惡心。豹小寅雞皮疙瘩都掉落了一地。
豹小寅看說的也差不多了,收回小青蛙。
這都什么跟什么啊。
禾若是有些生氣,不過,更多的是覺得可笑。
“小白臉?”
她看了一眼屋里挑燈夜讀的南譞,長得是挺白的。
禾若說“這等沒文化又沒教養的女人,一輩子靠男人養著,除了碎嘴嚼舌頭沒什么事可做,不用理她就是了。”
“大嫂,你真能忍,她可是把咱們老大也一起罵了。隨便哪句都夠誅九族的。”
禾若說“嫉妒罷了,她的事竹嫂也跟我講過一些,那女人叫濕蚺琴,接了四封休書,年紀跟我差不多,婚史豐富,是從別處逃難來的,先是嫁了個姓趙的樸實漢子,后來傍上了漁夫,就把姓趙的男人趕出家門,跟漁夫占了前夫的房子。”
“后來她生了個女兒,是個聾子,漁夫因此不高興,喝多了就打她,她又找了鎮上賣豬肉的,打跑了漁夫。”
“日子又沒過長,據竹嫂說,她們二人家里打架鬧到了公堂上,她又找了現在這個獨眼的黃姓木匠。倆人中途又離過,但是濕蚺琴的名聲差,再也找不著,她好逸惡勞慣了,又沒什么賺錢的本事,就又跪著把黃木匠給求回去了。”
豹小寅說“我去,心氣不順,報復社會啊。”
禾若搖了搖頭。
“這種人不理她就是了,我不跟她打交道,她能把我怎么樣呢,人嘴兩張皮,長在她臉上,她愛說什么就說什么,她說我,我也不會少塊肉。”
“不止大嫂不會少塊肉,那碎嘴娘們沒準還能多塊肉,希望她長出來的是癌。”
“鎮上人都說她腦子不清楚,我要是跟個腦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