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若摸了一下自己的肩膀，沒有受傷。

那剛才的一切，確實都是幻覺。

南譞把禾若從地上扶起來，又給禾若拍了拍身上的土。

禾若看著那顆鉆石樹說“是因為……樹上的鉆石？”

“對，這樹上能生長一種鉆心蟲。鉆石是包裹蟲卵的營養囊。”

南譞知道此行危險重重，有太多的未知數，所以他本想把禾若留在山下。

“我看到了，像是紅色的蚯蚓。被寶寶咬死了。”

南譞說“讓人產生幻覺的不是這蟲子，而是蟲子血液里散發出來的氣味兒。”

正是蟲子被咬死了，禾若才會中毒。

寶寶在一旁耷拉著腦袋“嗷嗚～”

禾若摸摸頭“不怪你，你也不知道的。”

禾若感覺自己嘴里有點兒怪怪的苦味兒。

她用手蹭了一下，手上有綠色的粉末。

南譞說“毒蛇出沒之處，七步之內必有解毒良藥。”

“這幻覺樹也不例外。我剛才喂你吃下了解毒草汁兒。”

禾若又問出了幻覺里，她已經問過了那個問題。

“相公，這里的居民明知道有妖怪出沒，他們為什么不離開這兒呢。”

南譞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是被飼養在這兒的食物。”

食物？

人圈養豬牛羊吃肉，妖怪圈養人？

“這個鎮子，雖然標注在了錦鯉城的地圖上，但是它并不經常出現。”

“每個月的月圓之夜15晚上才會打開一個入口。”

“過了十六晚上，這個入口又會再關閉。”

“我們來到這兒的時候不是自己來的，是通過客棧老板的指引到的。”

禾若回憶著，確實是這樣。

她跟著南譞、小寅哥、貲柔姐走，其他三個人卻是被妖怪牽著鼻子走。

南譞雖然自己是一座山的山大王。但是到了別人的地盤上。不明白的事情也有太多。

他自己也得尋找線索，抽絲剝繭，再一點兒一點兒分析得來。

很多事情，南譞也是剛想明白。

這九頭鎮中，潛伏著妖怪變成的人，還有真正的人類。

這些妖怪道行高深，潛伏在人間的時間久了，連狗都聞不出他們身上特別的氣味兒。

小寶甩著耳朵“汪”了一聲。

又把那稀巴爛的紅蚯蚓踩了幾下，出出氣。

禾若說，“這里的人如果是被飼養的食物，她們為什么沒有告訴我們呢，那個客棧的老板娘，還有她的孩子被抓走的鄰居。”

南譞說“螃蟹定律，一只螃蟹放進筐子里，它能順利爬出來。三只螃蟹如果同時放進筐子里，就一只也爬不出來。”

“哪一只若要先爬上去了一點點兒，一定會被另外兩只用鉗子拽下去。”

“不懂得互相幫助，共渡難關，就會一起困死在這里。”

“這個鎮上的居民世世代代都在這里出不去。可能是因為這樣的原因。愚昧一脈相承。”

“他們如果早就有協作抗敵的覺悟，這座妖怪圈養的九頭鎮，應該早就不存在了。”

“所以，我們是被妖怪抓來的新的補充食物？”

南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