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走,我還拿扁擔揍你呢,信不信。”
寶寶早就弓著背蓄勢待發了。
自己的主人自己寵著。
誰敢跟寶家主人,大聲說一句話都不行。
寶寶撲上去就咬他、撓他。
這禿子用腳狠狠踢寶寶,被小白狗子靈活閃躲開,又是一陣撓咬。
那女人端起一盆水潑過來。
小白狗躲開,水直接潑在了那禿子身上,透心涼。
好!
善惡到頭終有報。
這報應來的,可真是快呀。
禿子道“慫娘們,你潑我水干什么呀。”
黑衣女子道“誰讓你不躲著點兒的,我是要潑那狗。”
禾若雪上加霜地說“可不潑的就是狗嗎。汪汪亂叫的狗,一點兒素質都沒有。”
“相公,他不可能是貲柔姐,我們走。”
禾若牽住南譞的手,十指緊扣。
南譞卻站在原地不動,也把禾若拽住。
“禾若,她是貲柔,她……可能吃了毒蘑菇。”
“什么毒蘑菇?”
南譞說“能讓人產生幻覺的一種東西。”
“讓人聽從它們的吩咐。自愿在這里與其他人結成對子,組成夫妻。”
“可是,貲柔姐是練過功夫的,肌肉、骨骼、走路姿勢,都無平常人不同,我剛才看這個女人,她跟貲柔姐完全不一樣啊。”
禾若從小形成的習慣,看人不看臉,分析的是骨骼和精神狀態。
因為人的臉涂脂抹粉。笑臉可能是裝出來的。可憐也有可能是裝出來的。
你看它在哭,其實它可能手捂著臉是在笑。
你摔了一跤,裝作不經意推你的那個人,它臉上對你做出了同情的表情。摸著你的頭說“真是可憐呀。”
它在心里,可能在咬牙切齒地說,活該,這就是我要的結果。我已經說我不是故意的,我也跟你道歉了,你又能奈我何。
人的一張臉,和人的話語,根本就不可信。
南譞說“被催眠的人會被蘑菇毒形成一種心理暗示,告訴她,你是一種什么樣的人。她也就會由內而外地變成這樣的一個人。”
告訴她,你是小偷,她就會眼神恍惚畏畏縮縮。
告訴她,你是青樓女,她就會用盡嫵媚手段,倚門賣弄風姿。
你告訴她,你是某某人的老婆,她雖然跟這個人三觀不合、生活習慣格格不入,每天恨不得打上八遍百遍架。
但是,潛意識里還是會告訴她,你跟這個人是患難夫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既然嫁了,你就要遵守三從四德,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與他都是老夫老妻了。
你要不拋棄、不放棄,就是死也要跟她埋在一個棺材里,才是從一而終的好女人。
南譞說的,禾若自然是信的。
禾若對那潑水女人道“貲柔姐,你忘了小寅哥嗎?”
“他是誰,我不認得。”
禿子怒了“快給我滾!山大王好不容易才分配給我個漂亮媳婦兒。敢給我挑黃了,我就要你們都死。”
禿子真是個實誠人,一句話就露餡兒了。
這九頭山政策真好,老婆都發。
南譞說“毒蘑菇通常只會給女人吃。因為男人不用生孩子,女人可以隨便選,再看上了別的還可以隨便換。他們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