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覺,隱約中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入眼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景致。之所以是熟悉,因為醫(yī)院的擺設大抵雷同。
喬溪余光掃見右手正在輸液,透明的掛瓶掉在頭頂,一滴一滴的液體迅速進入她的體內(nèi)。說話的聲音是從右側(cè)傳來的,喬溪艱難的側(cè)了下頭,發(fā)現(xiàn)跟他隔了一個病床的距離,還躺著一個女人,女人身邊又坐著其他兩個年紀相仿的女人。
其中一個低聲道“你怎么這么傻?為他自殺值得嗎?”
喬溪心底咯噔一下,自殺?
她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可這會兒還有心思去看別人的八卦。側(cè)著頭,她看到躺在靠邊病床上的女人,臉色煞白,襯著散開的頭發(fā)烏黑一片。
大腦有長達半分鐘以上的時間是死機的,因此喬溪看了會兒熱鬧才開始回想,她怎么會在這里?
正想著,正對面的房門被人推開,喬溪抬眼看去,但見進來的男人身材頎長,穿著一身黑色制服,看起來特別像侍應生的打扮。
這都不是讓她詫異的,讓我瞠目結舌的是……
喬溪望著他,不可思議的道“丹青哥?”
聲音發(fā)出,像是被老醋泡過一年的沙啞和低沉,伴隨著火燒火燎的感覺,惹得喬溪眉頭一簇。
張丹青拎著袋子走進來,見她睜著眼睛,他快步上前,把袋子放在小桌子上,滿臉擔憂的道“喬溪,你醒了?”
喬溪還蹙著眉頭,看著近在眼前的張丹青,強忍著喉嚨的不舒服,干涸低啞的問道“丹青哥,你怎么在這兒?”
張丹青不是應該在郊區(qū)嗎?或者我這一覺回舅舅舅媽那里了?到底怎么回事兒?
張丹青站在病床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他一邊往她掖被角一邊道“喬溪,你在夜店被人下了藥,神志不清。正好我在那里上班,所以就帶你過來洗胃了。”
隨著張丹青的話,喬溪之前還沒來得及細想的事情,一股腦的竄入腦海。
沒錯,她是帶謝晚星一幫人去夜店玩的,可后來……蹙著眉頭,就像喝酒斷片一樣,喬溪什么都不記得了。
張丹青見狀,他盯著她的臉,眼中滿是擔憂和心疼,他問她“你怎么會被人下藥?跟誰一起去的?是不是喝了很多酒?”
喬溪下意識的回道“我沒喝酒……”
腦海中幻燈片一樣的閃過許多畫面,她坐在夜店沙發(fā)上,haryy他們都讓喬溪喝酒,喬溪也是留了個心眼,死活不喝。最后喝了幾杯,但也遠不至于喝醉的地步。
張丹青皺眉道“那你跟誰一起去的?你身邊人沒幫你看著?”
眉頭一直緊蹙,因為喬溪想到謝晚星。跟他們在一起才出事,她當然會把責任怪在她的頭上。
見喬溪一言不發(fā),張丹青打開旁邊的袋子,從里面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了扶她起身,說道“洗胃很傷嗓子,醫(yī)生囑咐你多喝水。”
喬溪被張丹青扶著,勉強坐起來,渾身軟綿綿的,甚至還有一絲不適的感覺。尤其是被張丹青碰到的手臂和后背,沒來由的酥麻細癢,這可把喬溪嚇了一大跳,幾乎本能的往后一躲。
張丹青感覺到了,因為他看著喬溪的目光中透露著幾抹不自然。頓了一下,他幫她在后背墊好了枕頭,隨即很快抽回手。
喬溪發(fā)覺他不經(jīng)意間往后挪了一步,離她遠了一些。
這些小細節(jié)猛地讓喬溪聯(lián)想到剛剛的噩夢,渾身泛起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她頓時動彈不得。
張丹青不知道喬溪心里面想什么,他拿著礦泉水瓶的手還停留在半空。見她不接,他又往前遞了幾寸“多喝點水,待會兒我給你買點吃的。”
喬溪努力維持鎮(zhèn)定,從張丹青手中接過水瓶,沒有馬上喝,而是看著他道“你怎么突然來這邊了?”
張丹青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