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宴,軒轅夜闌自然是要與皇帝和百官談國事的,又因此事要談的是軒轅與褚國之間的和平安穩大事,自然會更慎重一些,是以,軒轅夜闌還未入宮,便有內侍官帶著皇帝要提前見攝政王的旨意站在宮門口等著了。
見了攝政王府的馬車過來,那內侍官趕緊上前,正要進宮的一些官員見狀,也紛紛停下來,與內侍官一起,朝著那馬車行禮“見過攝政王。”
“攝政王,皇上口諭,宣您先入御書房議事。”
馬車里沒有動靜。
沒敢有什么動靜。
軒轅夜闌根本就不在馬車里啊,這時候站出來說明情況,那定是要惹來大難堪的。
“攝政王?”內侍官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見馬車里有動靜,便又朝前一步,揚高了聲音,恭恭敬敬喊“恭迎攝政王!”
“恭迎攝政王!”更多的官員站過來,齊聲震震,使得宮門前的大地都顫抖了幾下。
馬車里的靜太妃終是忍不住瞪了柳子嫻一眼“下去!”
柳子嫻又不是她的親生骨肉,她養大了她,給了她榮華富貴,這種擋災的事情,自然也都是柳子嫻來做了。
柳子嫻即便百般不愿意,卻還是不得不掀開了簾子,站了出去,滿臉尷尬的道“攝政王體恤自己的姨母,將馬車讓與靜太妃與本郡主乘坐,他,并不在馬車里。”
“這位貴人是?”內侍官是本朝的內侍官,不是前朝的,而且是皇帝近侍新帶出來的徒弟,自然是不認識柳子嫻的。
柳子嫻只好再次解釋“本郡主封號嫻。”
“原來是嫻郡主!嫻郡主萬福。”內侍官皮笑肉不笑的恭維了一句,又問“嫻郡主,攝政王何在?”
“他……”柳子嫻的臉色一黑“本郡主不知曉。”
她知道,可她就是不歡喜說軒轅夜闌在鳳云傾那個賤人那里!
仁王府的馬車就在這時到達,那內侍官轉過頭去看了一眼,見烈風和雨煞都跟在車邊,就知道軒轅夜闌定是在那輛馬車里了,忙轉身過去了。
“見過攝政王,仁王,仁王妃,永安郡主。”
馬車停穩后,烈風和雨煞已經將車簾拉開,是以,眾人皆能清楚的看到里面坐著的都是何人。
一時之間,所有的熱鬧都去了仁王府的馬車那邊,靜太妃和柳子嫻這邊就變的異常的冷清。
氣的靜太妃一把掀開簾子,下了馬車,就往宮門口走。
誰知,守宮門的見她二人徑直往里面闖,就將她們攔下了“二位,請出示入宮腰牌。”
靜太妃和柳子嫻只道自己身份貴重,隨時都能進入皇宮,哪里還知道需要什么入宮腰牌,頓時又尷尬的站在了原地。
“什么入宮腰牌?你們的眼睛都是瞎的嗎?站在你們面前的可是靜太妃和嫻郡主!”
柳子嫻一直都喜歡在人前扮演溫柔靜美的模樣,可自從回了上京城,卻不得不一次又一次抬高了聲音,冷著一張臉言辭厲色的與人說話,像是這般她和靜太妃的腰就能挺的更直似的。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便是太妃與嫻郡主,想要入宮,亦是需要入宮腰牌的。”守宮門的侍衛一臉肅冷“下官也是按照規矩辦事,還請太妃與嫻郡主莫怪,只要出示一下腰牌,下官馬上放行。”
可問題是,她們沒有腰牌啊。
柳子嫻看了一眼靜太妃,見靜太妃也是一臉的黑沉沉,只好繼續腆著臉皮道“本郡主與靜太妃剛剛回到上京城,哪里來得及領什么腰牌?既是國宴,本郡主與靜太妃自然是要參加的,還不快快放行!”
“那便對不住太妃和嫻郡主了,皇上早有圣旨下來,今日國宴,談的乃是軒轅與褚國的和平安穩大事,便是皇親國戚,亦不是人人都可入宮參宴的,太妃與嫻郡主若沒有入宮的腰牌,那便是不得入宮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