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動了,只有一個人先走過來,其他人均在后面袖手。
憐心一咬牙,抓住椅子站起來,踉蹌著躲身在椅子后。
兀守西冷哼一聲,“就憑一個破椅子,你能躲到哪里去?”
黑衣人已站在眼前,伸手去撈她。
“等等!”憐心冷冷出聲,兩手撐在椅背上,身子雖孱弱不堪,面色卻是絕對的冷靜。
她轉眸,如狼一般盯住兀守西,一字一頓,“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什么變的那么厲害么,我告訴你!”
兀守西大叫一聲,“快動手,別聽她胡扯,拖延時辰!”
黑衣人再次伸手。
憐心拼命忍著身子的劇痛,拽著椅子,急速退身幾步,厲聲道,“你不怕梁王么!我若被污辱,必死無疑,我死了,梁王也不會放過你!”
兀守西臉上的橫肉一抖。
不得不說,這小娘們說的對。
聽說上次在如意酒樓,耀東要辦她,不過是撕扯了個衣服,她竟然撲起來撞墻了。
這女人卻是個倔頭,若這次十幾個男人把她辦了,說不定真死了。
他噗地吐出一口痰來,揮手制止黑衣人。
罷了,且留她條性命。
呵斥黑衣人退下。
屋里只剩李員外和兀守西了。
兀守西命李員外守在門后,“別讓人進來。”
他要審問鳳凰蛋的事,若鳳凰蛋真在這女人身上,只好把她獻給梁王了。
李員外邁步往外走幾步。
“李員外,”憐心忽然喚住他。
他詫異回頭,看著扶著椅子就要站不住的小女人。
憐心朝他招手,“勞煩李員外扶我坐下,待我細細同縣令老爺講講梁王要的東西。”
兀守西嗤一鼻子,自己在憐心對面尋了個座,翹起腿來,冷眼等著。
李員外抖著肥肉,走上前來,臉上腆著笑,要樓她腰。
憐心往后一閃,伸手抓住他的臂膀,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小女現下臟污的很,怕老爺嫌棄呢,待說完正事,再來與老爺過過拳腳。”
過過拳腳?李員外理所當然地想歪了,嘿嘿笑兩聲,扶著憐心,坐在椅子內。
憐心微微吐一口氣,抬袖擦擦嘴邊的血,慢慢抬起眼眸,看一眼兀守西,嘴角不易察覺的一笑。
兀守西卻沒漏掉她這個笑。
沒來由心頭一陣慌。
這笑,不見絲毫委頹和軟弱,像帶著殺氣啊。
他驚的眼眸不待二次張開。
就見憐心的手里寒光一閃,迅速滑向李胖子的脖子。
李胖子的脖子,肥肉堆積的多了。
一刀下去,不見血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