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害她被父親訓斥,又讓哥哥管制她,她發誓一定要秦錦容這個兩面三刀的小人付出代價!
整治秦錦容自此便成了秦明兒的首要目的,是以次日起,每天她都會故意來秦家茶館逛一逛,試圖找出秦錦容的把柄。
秦錦容看在眼里,心里卻不甚在意。
秦明兒心性不壞,也從沒做過傷害秦家的事情,前世針對她也是因為秦雪瑜的原因。
如今,她不會給秦雪瑜接近她身邊人的機會,扳回秦明兒的性子她還是有把握的。
“那位秦二小姐又來了,這次說要借您的脂粉。”
雪芝趁著端完茶的空隙,跑到后堂跟秦錦容通風報信。
她作為一個奴婢,天天給秦明兒跑腿倒也不算什么,但秦明兒每天都要來騷擾小姐是何道理?
雪芝有些憤憤不平,神色間也有所不耐。
“妝匣下面有盒沒開封的,你給她送去。”
只是一點小麻煩而已,總比以后為了秦雪瑜丟了命強。
秦錦容毫不在意拿出了自己沒用過的那盒,繼續鉆研起手上的醫書來。
她打算開一個醫館,但是又怕學藝不精,這幾天一直在查缺補漏,對秦明兒使得那些小手段也見怪不怪了。
“那怎么行,我記得那盒是侯府老夫人賞您的,聽說還是從宮里出來的。”
雪芝有些詫異,秦錦容卻輕笑一聲。
東西貴重又如何,不過是個死物,若是她真拿普通胭脂水粉去糊弄外頭那個,還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
“行了,去吧,本來侯府的東西我也沒想留。”
秦錦容打發走了雪芝,不禁揉了揉眉頭。
秦明兒這幾天似乎是跟她杠上了,三天兩頭不是借東西就是討教字畫,實際上是想要抓她的錯處。
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得讓她消停幾天。
秦錦容正想著如何讓秦明兒安靜下來,秦明兒那邊卻對著雪芝送來的脂粉動起了腦筋。
次日,秦明兒再度找上門來,不過這次卻是蒙了面紗來的。
一進門,就拽著白秋水哭個不停,惹得大堂內前來喝茶的眾人紛紛側目。
“嬸母,我知道我常來惹人煩,但姐姐也不必毀我容貌啊。”
秦明兒哭哭啼啼,白秋水有些摸不著頭腦,趕忙拉著秦明兒,秦明兒這才斷斷續續把話說明白。
“昨日我找姐姐借了脂粉,但哪里想到姐姐的脂粉一涂上就會讓人起滿臉的疹子”
秦明兒捂臉大哭,時不時從指縫里偷看眾人的眼神。
看到眾人探究的眼神,她心里不禁有些得意,今個她就讓秦錦容嘗嘗毒害姊妹,名聲盡毀的滋味。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人群中立刻有人發聲。
“莫不是她姐姐在脂粉里下了毒吧?”
茶館中行腳的大都是商人農夫,自然腸子里沒什么彎彎繞繞,一兩句話就叫人帶著跑。
更何況,他們早就聽說秦家迎來了一位新女兒。雖然侯府嚴令瞞著此事,但眾人還是多少聽說秦錦容出身富貴,只是不知來于何處罷了。
故而,他們也料想這位新貴小姐不會安分守己。只是呆了幾天都沒能遇到什么事來,這下抓住了這件事,便卯足了心思,恨不得想的如同說書人的畫本子一般精彩。
有人出聲,自然有人附和,白秋水聞言臉色大變,神情也嚴肅起來。
“明兒,這話可不能亂說,錦容無緣無故害你做什么,是不是你自己吃錯了東西。”
白秋水相信秦錦容不會做這種事,可秦明兒卻拿出秦錦容昨天給她的脂粉盒子。
“我沒有胡說,秦錦容自小不在家中長大,嬸母你被她蒙蔽了也不一定。”
“哦,照你這么說,我是罪無可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