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之前,李歷裝好了一個食盒,出了自己的家門,一個隨從都沒有帶,直接就朝著鄴城大牢而去。
雖說袁紹對于許攸的監管還是非常嚴格的,但是袁紹此時畢竟身在河間國與公孫瓚交戰,即便是有再多的精力,也不可能將目光全都匯集在許攸一個人身上。
李歷到了鄴城大牢之后,對看守大牢的獄吏每人都散布了一些錢財,便非常順利的就接近到了許攸的牢房,雖然這些獄吏都收了李歷的錢財,但許攸畢竟是袁紹重點看管的重犯。
獄吏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對著李歷直接把話就說明白了。
“李大人,小的也是上有老下有小,還望您看在小人冒著這么大的風險將您帶進來的份上,跟那許攸隨便說幾句話就行了。”
李歷心領神會,又從袖子之中取出來了一點錢財,順勢就握住了那獄吏的手,然后將錢財全都塞了進去,還笑著說道。
“那是自然,老夫一心忠于主公,自然不會壞了規矩,只是這許攸早些年間也算與我有些交情,這才帶些酒菜前來探望一番。
小哥兒不必太過擔憂,老夫不會拖累你的,放下酒菜說幾句家常就走。”
獄吏悄摸摸的收下錢,留下一句您盡快,就將牢門打開了,然后便去到了外面等候。
許攸可以說是一頭霧水,他跟這個李歷那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即便他還在袁紹帳下受寵的時候,也沒有跟李歷講過幾句話。
現在壓根就沒有一個人敢來看他,結果這個許攸基本上都快忘了的人卻在這個時候跑了過來。
“李大人你這是何意?”
許攸簡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稻草,對著李歷抱拳說道。
“子遠啊,這一年來的牢獄之災可讓你吃了不少苦頭,前幾日我們幾位老友聚在一起談起你,突然發現竟然都沒有來為你送些吃食。
罪過罪過啊。”
許攸雖然眼下身在牢獄之中,但是心智卻未曾被蒙蔽,李歷說的這些話明顯就是些客套話,他怎么會聽不出來。
“李大人有什么話就直說吧,莫非是主公想要殺我,所以派你來送些有毒的酒菜?
如果是那樣的話,大可不必,只需給攸一把劍,讓攸自刎謝罪便是了。”
李歷趕緊將許攸就拉倒一邊的椅子上面坐了下去,然后將食盒中的酒菜一碟一碟的全部都取了出來。
最后附著許攸的耳朵講了一句話。
“子遠,齊王殿下劉凱有一封信要交給你,就在那盤燒雞的下面壓著,你看完之后立即銷毀了,切不可讓別人看見。
等到了明日,你想清楚該怎么做了,我再來牢中找你,你到時候給我一個答復就行了。”
李歷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牢房,許攸也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悠閑地吃著飯菜,等到獄吏再次回來將牢門鎖緊之后,許攸才將燒雞下面壓著的信件給取了出來,放到了自己的懷中。
直到天色完全黑了,獄吏也沒有繼續在牢獄之中巡邏,許攸這才敢拿出信件,然后打開來看。
唯一的光源便是鐵窗之外的月光,這月光十分微弱,許攸看的也很吃力,大略看了一遍之后,他便了解到了賈詡還有劉凱的用意。
牢房里面也沒有火,許攸只能強忍著將這粗糙的紙張,撕成一小條一小條的咽了下去。
等到第二天正午,李歷果然如約而至。
這一次他沒有進牢房里面去,只是在外面給許攸遞了飯菜。
許攸對著他微微地點了點頭,李歷壓抑住內心的狂喜,轉頭就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將許攸愿為齊王劉凱效力的這一消息告訴給了賈詡派來的探子。
其實許攸投靠劉凱與否,賈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