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白呢?我們手底下多少人張口吃飯啊,你這么一搞不是斷人財路嗎?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到時候麻煩可就多了。不是我們不支持你,只是你這才接了位置,不能這么一氣兒胡搞啊。”
其他幾個長老也附和,“顧家那些公司也算白的了,紅會就等它一直這樣出不了什么紕漏的,一直那些線都是好好的,干嘛要動呢?”
顧西冽很有耐心的模樣,一直在聽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說。
到最后,幾個長老嘴巴都說干了見顧西冽沒什么反應,頓時也上了火。
“終究還是年輕,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從小培養你,不是為了讓你翅膀硬了來掀老窩的。”
……
顧西冽沉默的看著他們,眼神逡巡,沉默而冷冽。
“從小培養我?”他重復了一遍這句話,隨后忽然短促的笑了一聲。
他起身拍了拍西裝,“就這樣吧,三個月,三個月給各位答復,若到時候沒讓各位滿意,那麻煩各位就重新培養一個吧。”
幾個長老倏然住口,隨即又隱隱躁動起來。
胡長老眼睛一瞪,“行,到時候你把你剛才說那個繼承人給我們找來,你知道的,我們為了挑選你已經費了不少功夫了,現在的娃娃都不開竅,沒那么好培養了。”
“好。”顧西冽點頭。
話說到這份兒上,跟逼宮都差不多了,顧西冽也不予和他們多說,轉身就離開,“我還有事兒要忙,你們自便。”
飛機駛離,顧西冽闔眼小憩,趕在東城早上的八點半到了西良苑。
宋青葵還沒起床,她凌晨醒了一會兒自然也睡得不好,伴著雨聲好不容易睡著,倒開始做了個冗長的夢。
夢境很奇怪,夢到一只鳳凰和一條龍打架,都是金燦燦的光芒,而她在下面急得不行,拼命的喊著阻止著。
嗓音也啞了,力氣也沒了,最后都快缺氧了。
然后她就醒了,一醒來就感受到喉嚨一陣刺痛,活像是真的嘶吼了一晚上一般。
手邊是一杯溫水,她趕緊拿起來喝了一口。
隨后起身下了床,一出門就看到樓下顧西冽已經坐在了大廳里,正在和人打電話。
他聽到了動靜,抬頭看向宋青葵,對著電話那頭說了兩句就掛斷了。
“醒了就跟我走吧,剛好空著腹,適合去產檢。”
宋青葵本能的想拒絕,“我可以自己……”
話到嘴邊,她看到顧西冽有些泛青的眼尾,細細看去,他甚至都有了胡茬,一看就是很疲累的模樣。
她頓時就止住了話,下了樓,背上了自己的帆布包,乖巧又老實的跟著顧西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