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著急。”
這時候人醒了,醫生趕到病房。
唐宛白情緒激動,“哲翰,你看看。”
補辦婚禮那天,這個時間她接到陸哲翰的電話向她告知母親白醒的好消息。
從婚禮現場到醫院不到半小時的路程,人出現意外。
陸哲翰異樣冷靜,“宛白,你冷靜一下。”
小家伙在病房內照顧一會兒就走了,“怎么會……”
期盼的結果未等來,跳動到下一時刻,屏幕上漆黑一片。
唐宛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好不容易從醫院取回能夠證實養母被害的證據,此刻全部期待歸為零點。
“有人在你趕到醫院把視頻刪除了。”俊朗面龐依舊保持嚴肅,陸哲翰分析道。
兇手銷毀了證據?
現在看來,養母的確是被人害死的。
唯一留下的信息毀于一旦,唐宛白緩過神來,理智戰勝感性。
“哲翰,現在我們該怎么辦,一點線索也沒有。”
“你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上,這件事交給我,有什么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深邃眸子釋放心疼的光芒,他真心愿意幫她尋到親生父母的下落。
她將頭倚靠在堅實的肩膀上,不安的心暫時平靜下來。
“哎呦!看來我回來的不是時候啊!”
尖酸的嗓音隨風飄入耳膜,打破溫情的一幕。
田曉萍踩著妖嬈的高跟鞋步入客廳,妖艷貴婦妝扮,不用猜,這個樣子必然不是出去打牌,肯定和誰約會剛回來。
唐宛白嬌羞從陸哲翰懷里掙脫出來,偷翻了個白眼,田姨回來的不是時候。
這個擅于挑事兒的婆婆嘴里不會吐出什么好聽的話來。
“田姨,您回來了。”
大面上,在陸家住,婆媳禮儀,她還得維持著。
田曉萍掃一眼一聲不吭的陸哲翰,扭著纖細的腰身,風一吹便會折斷一般。
對于繼子的愛搭不理,她習以為常。
田姨走到沙發這邊坐下,脊背貼在真皮沙發上,長嘆口氣。
“哎呀,今天我的手氣不錯,和王太太她們打牌打得來了興致,差點忘了時間。”
打牌?
作為總裁,這等讓人笑掉大牙的謊話,在陸哲翰這里不起作用。
黑眸閃過一道偵探的光束,目光落在田姨白皙脖頸之上,只是掃一眼,他便知她和上回撞見的那個男人未斷來往。
這女人無羞恥之心,生日宴上狠狠給她個教訓,還不長記性?
想來也是,父親雖然未將她逐出陸家,兩人只在表面上維持夫妻關系給下人和商業界的人看罷了。
陸老爺子礙于面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田姨,你吃什么了?”口吻中自帶諷刺意味,陸哲翰淡然道。
“怎么了?”
田姨詫異,抬手摸摸下巴一下脖頸下方位置。
實際上,她根本沒約王太太她們打牌,也沒出去進餐,他什么意思?
“這么晚了,法式餐廳沒有幾家營業的,田姨,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平時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人弄臟你的衣服吧?”
越說越離譜。
唐宛白同樣一頭霧水,她扭頭望向陸哲翰,又看看滿臉茫然的女人。
“你說什么。”
田曉萍不耐煩,“快讓我看看。”
傭人很快將便攜梳妝鏡拿下樓來遞給她,一雙卑躬屈膝的眼睛不敢抬起。
家里的下人自然都能猜出是怎么一回事兒,只是閉口不言罷了。
說實話,飯碗難保。
鏡面照在厚重的脂粉上,田姨臉色由白變紫。
“杜太太從國外帶回來一款唇膏執意要送我,我試妝的時候不小心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