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郎,不用等了。鐵家軍的人把他們辦了?!?
賀家兄弟既是將他們的戰馬帶出去飲食,也是順便察看一下那奴隸商人怎的還沒過來。但他們帶回來的消息卻是令楚斐意外的,沒想到有人趕在他們之前辦了他們。不過也沒有太過意外,這是千洲商路,馬匪縱橫的地方,這種事情多的數不過來,也就微微頷首再不理會此事。
“那就算了,也省得咱們動手了。不過鐵家軍倒是很少回東部,而且他們也應該看不上這么少一批奴隸吧。”
楚斐卻是對鐵家軍更感興趣,這鐵家軍足有兩千余人,多半活躍在商路西部和中部,他們基本不劫掠商隊,更不會侵擾城寨和平民,而是專門接受雇傭替各方作戰,是一只實力很強的雇傭軍。
“對了,你不知道這事。鐵家軍吃了大虧了,被兩伙人聯手給黑了,鐵家軍幾乎全滅,就剩下一個年輕人叫鐵戩,他帶著七八十人殺了出來。現在大概是打算重整旗鼓回去報仇吧,也不怪他盯上這些奴隸,畢竟都是戰俘,稍加訓練就能上陣?!?
賀云蘇倒是前段時間一直在寨子里,過手的各方情報倒是比其他人更多一些,是以出言解釋道。
“難怪?!?
楚斐這才了然頷首,然后便告訴大家準備明天回寨子后,就自顧找地方練武去了。
武之一字,乃止戈之意,以戈止之。想要擁有強大到足夠止住別人的兵戈的能力,那么唯有苦練不綴方才可以,不然再好的身體天賦再好的悟性都是白費。楚斐很幸運的既擁有著極佳的天賦,也有耐得住寂寞苦練的心志。
而且他其實算得上一個癡人,一個干什么就會逐漸去癡迷進去的人,前世他盡管不甘寂寞的有些討厭日復一日制瓷的平淡枯燥,但能成功仿制各種古代名瓷的手藝,也是花費很多時間和精力專研了的。
這一世習武亦然,甚至因為他本就喜歡習武,喜歡冷兵器,所以這種癡迷更甚,只要有了足夠的閑暇,那是一定會習練一番的,這也是他能夠策馬揚鞭,在這商路東部打響名頭的基礎之一。
楚斐的刀有兩把,一把白鸞一把雪淵,此刻他便是持著白鸞舞動著,雪亮的刀光在身周翻飛,掩映著即將落下的霞光,腳下塵沙漫起,卻很快被刀光攪碎,沒有一絲能散到膝蓋之上。
黃沙漫起白鸞現,再無濁塵損青白。
白鸞刀刃長便有一米二左右,再加上接近半米的刀柄,其實是把非常長的刀了,但卻沒有一絲笨重。唐刀的直刃樣式,四瓣云頭如意狀的小刀盤,以及刀尾的鸞鳥小繯首,包著魚皮的修長刀柄都透著一抹精致的俊秀。
楚斐一米九多,高大魁梧,充滿了力量的身軀在山紋重甲的映襯之下更加威武雄壯,充滿了鐵血與威猛的陽剛之氣。
但此刻俊秀的刀和陽剛的人有了完美的契合,便似那逆著晚霞臨世的魁偉戰神。
“本還以為小寨主一身武藝唯有那睥睨六合的霸道槊法最為出眾,卻不料倒是某短了見識。”
楚斐收刀還鞘,便看到一道讓他感到極為意外的身影向他走來。此人年約三十七八,頜下有尺長美髯,長得倒是白凈文雅,很有些文人的英俊瀟灑,年輕些也必是個美貌男子,不過而今更添幾分氣度非凡,那是身上粗麻衣物所掩蓋不住的。
“過譽了,不過是吃飯保命的把式而已。”
楚斐淡然回到。雖然這人他之前便認為有趣,但他并沒有什么結識的打算,這商路從來都不平靜,有故事也有本事的人太多,實在是沒有什么必要都去結識。而且這樣的人物,一般代表的就是麻煩,大麻煩。
“某乃是蘇長晟,小寨主可曾聽說一二?!?
可是楚斐雖然沒有結交的意思,但那人卻并未打算就此離去,反而仍舊淡笑,更是直接道出自己的名字。
“呵,您這么大個人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