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事都說了一遍,最后更是對著人群磕了幾個頭,求著他們散去。
“鄒大人,不管您怎么說,五年多前,要不是你我根本就活不下來。那時可還沒有這些事呢,但是您也一樣幫了我,幫了二子,幫了許多人。在我心里您就是好官,最好的官,沒有您就沒有不器的命!”
“對,在二子心里您就是好官,就是好人!他們那些人為富不仁,死有余辜!”
崔不器和那個方才和秦翎戰(zhàn)在一起的女人,一齊跪在鄒焉彰身邊扶住了他,不讓他再磕下去,他們也哭了,淚水止不住的留下。不論如何,那時的鄒焉彰是真的發(fā)自內心幫了他們,這幾年的照顧也沒有少過。與他們而言鄒焉彰一直都是好人,也是好官。
“楚大人啊,老朽又得倚老賣老、恬不知恥的求你啦。你看能否對鄒大人從輕處理?我等愿寫下萬民書,為鄒大人請愿。”
那老頭又是來到楚斐面前,這一番話說的楚斐連翻白眼,您都知道難為人了,為啥總干這事呢。
但是這一次即便老者再跪下求情,他也不會答應,也沒辦法答應。這事他就是個順道抓人的,主管的還是大理寺,甚至有可能會三司會審,他做不了這個主。
“我等愿意寫下萬民書,為鄒大人請愿。”
可這老頭雖然沒有再來跪下這一出,但是其他人來啊。沒等楚斐拒絕的話說出口,擋在他身前的這群人全都跪了下來,順著老頭的話喊道。對他們而言鄒焉彰確實幫助了他們許多,所以無論他的出發(fā)點是什么,他在他們心中都還是那個好官。
他們耍無賴也好,阻撓辦案也好,其實都是源自對這個父母官的愛戴。
所以楚斐此刻的惱怒盡數(shù)散去,這是一群淳樸的人,對他們而言,對他們好的官就是好官。他們不在乎什么出發(fā)點,他們只知道自己得到了幫助,生活的比以往更好。而他們也就要做出自己的報答,僅此而已。
“萬民書你們可以寫,我可以替你們帶回去。但是我無法給你們肯定的答案,我沒有權利處置這件事,最終的結果要看大理寺的,人我也只是負責押往大理寺而已。”
人心可辯,善惡何辯?所幸有了規(guī)則、有了律法,約束的同時何嘗不是有了一桿評定的稱。所以很多事其實按照規(guī)則去辦就好,也省卻了很多麻煩。
楚斐就是這樣一個怕麻煩的人,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守規(guī)則的人,所以他一把扽住也要跪下請愿的老頭,然后如實將情況說給眾人聽。
“好,多謝楚大人,你能幫我們帶到就行。”
老人哪里能拗的過楚斐的力氣,被扽的腳都快離地了,跪下請愿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拱手施禮道謝。
而人群也都在知道原委和真相后,沒有了對楚斐的敵意,反而是真摯的一齊也跟著道了謝。
“現(xiàn)在還請你們起身讓開,我要先帶他離開,我會在云丘縣驛館住一夜,萬民書你們可以明早送過來。”
楚斐點點頭算是應下這聲謝,然后出言再道。
“好,老夫這就寫,明早一定給你送去。”
老人被楚斐放開后直接應下,眾人也都起身散開兩側,讓出了一條通道來。楚斐三人也就帶著人向外行去,可沒走幾步就又被人攔了下來,正是那個被崔不器稱作‘二子’的女孩,呂青。她說道:
“鄒大人你帶走我們可以理解,為什么要把老夫人也帶走?憑什么?”
“乾國律法普及率這么低的嗎?三百七十多條人命,按律嚴懲就是累及九族都不為過,現(xiàn)在只是將他母親一起帶走,已經(jīng)是最輕程度了,我不一起帶走回去怎么交差?”
楚斐無語回道,然后憐憫的看向呂青,挺好看挺清秀一姑娘,怎么傻癡癡的?還是個法盲。
“我、我,老夫人都那么大年紀了,還久病纏身,那么虛弱,就不能放過她嗎?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