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從不知道累一樣,永遠都是神采奕奕的。再就是不知愁,一天到晚什么時候都笑呵呵的。
“先坐。你倆吃沒吃,沒吃一起。”
對于他這個稱呼問題,楚斐也不再去糾正了,隨他的便了,一百零一次了實在改不過來了。
“您吃就行,我們都吃過了。”
“您是早餐,我們是正餐,跟您可吃不一塊去。”
兩道完全不同的回答,差點讓楚斐白粥都嗆鼻子里,無語的看著呂青,這丫頭能再二一點不,一天到晚說話完全就是直懟啊。
“不吃拉倒!去牽馬到門口等我,等下跟我出去一趟。”
楚斐沒好氣的又將二人給攆了出去,他也沒了細嚼慢咽的興致,稀里糊涂把飯吃完,揣上個錢袋,拎著白鸞刀就也出門了。
然后讓這倆人帶上瑞希準備好的拜帖和禮物,去集市給他們倆買了身得體的衣裳后,就帶著他們?nèi)チ颂K府。
這臨近秋試,蘇長晟的府邸門前倒是熱鬧非凡,投文稿的士子、想走門路的勛貴、想得到舉薦去參加武舉的武人,三兩一伙,五七一群的,竟硬是將偌大的蘇府門前空地擠得滿滿當當,三人廢了好大勁才擠到門口。
“靖武校尉楚斐特來拜訪蘇相,不知相爺今日可有閑暇?”
楚斐上前遞上拜帖如此問道,他哪知道這里這么些人啊,早知道他就不來了。
“原來是楚大人,相爺吩咐過,您無需遞帖子,隨時過來都行。不過今日相爺有事在身,不在府內(nèi),只有大公子在家。”
府門口的管事也是被吩咐過的,一聽楚斐的名字,便連忙笑著見禮道。
“也行,那就有勞通傳一聲。”
楚斐找蘇長晟倒也沒什么大事,就是邀請他去觀看球賽,但他忙的話這事告訴蘇云軼也是一樣,沒什么區(qū)別。而且他既然都來了,那當初答應蘇長晟的事也要辦,他也不知道蘇云軼武藝如何,今天倒是正好看看。
“不用通傳,您隨我來就是。”
管事卻是直接就引著楚斐向府內(nèi)走去,顯然這也是蘇長晟早就叮囑好的。
“好,那就有勞了。”
楚斐客氣了一聲,然后就帶著崔不器二人跟著管事進了蘇府,也沒有去正堂客廳什么的,而是被直接引到了蘇云軼居住的獨院。
蘇家是秦州世家,雖然此前有些凋敝,但且不說蘇長晟這一代又強勢崛起,單是這比靖武衛(wèi)官衙所在的靖武王府小不了多少的府邸就可以看出其強橫的底蘊。而這里其實只住著蘇長晟一家,蘇家其余人都還在祖地居住。
這其中雕梁畫棟的精致建筑且不細表,僅是錯落分布的大小景致就讓一行初見的三人瞠目,而等到了蘇云軼居住的獨院才發(fā)現(xiàn),這里僅這個只有一進的獨院,就要比楚斐的宅子大上許多。
而且看起來蘇云軼很喜歡竹子,院中最少有三種竹子植種成林,就連所有房屋、甚至院墻也都是竹制,一彎清水流淌其間,很有幾番山野逸致。
“您請這邊稍坐。”
到得這里就不是那個管事接待了,而是蘇云軼自己的書童在院門口將楚斐三人引入內(nèi),行到了一個寬大的竹亭之中,一條茶案和幾張矮凳擺放其中,案上的水都逐漸沸騰了。
顯然也是早就有人先行過來通秉過了,畢竟主家雖說了可以將楚斐隨時帶進來,但要是真的連過來告知都不告知,那就是下人們的錯了。主家這么說是表示對客人的歡迎和親近,下人提前通秉則是下人的本分和職責,不能混為一談。
而之所以是書童來迎接楚斐,而不是蘇云軼本人,是因為此刻蘇云軼和太子殿下正在屋前的空曠處切磋,戰(zhàn)的正酣。
“需要我為您沏茶嗎?”
楚斐落座之后,書童再次問道。
“不用,我自己來就好。”
楚斐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