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自己看他這刀像什么勢?”
楚斐卻是搖搖頭沒有繼續為崔不器講解,而是反問道。
“我看不出來。”
崔不器老實回道。
“那就是了,他的刀其實還算不上成勢,看似刀勢洶涌,其實漫無目的,這一刀下去下一刀怎么出都是問題,完全憑著身體天賦占優在強撐而已。”
楚斐抿了口茶,笑著說道。
他也完全是被那日這兩人的話拐帶了,今日一見方才知曉,太子葉辛的武藝那可比蘇云軼強上太多了。
葉辛的武藝和戍無羨一樣,他們對招式的領悟很精妙深刻,而且形成了自己的勢,缺的不過是真正廝殺的歷練,招式中沒有殺氣,也偶爾會有些冗余的動作。而且真要比起來葉辛估計還會勝過戍無羨一籌,他的身體天賦比戍無羨好得多,劍的力道更強。
而反觀蘇云軼這個立志勤學武藝幫助葉辛的家伙,其實武藝很雜,也不精,一味就只是憑著身體天賦在猛攻猛打而已,其實沒有什么章法。
“呃,那不是跟我一樣,想啥用啥,用不用的明白再說?”
崔不器愣了,這跟他自己有什么區別,這些大公子哥也都才這個水平?
“嗯,沒什么區別。”
楚斐點點頭,他算是明白蘇長晟為什么要讓他指點蘇云軼武藝了,他的打法和崔不器一樣,根本就是自己琢磨出來的,并沒有正經系統的學過武藝。而且這種打法已經成型了,重頭教不容易啊,這活估計也是沒多少人愛干。
不過他既然答應了,也不會反悔。授徒倒是談不上,但指點一二,讓蘇云軼的武藝走上正途他還是愿意的,以他的武藝也還是能辦到的。
而且他之所以跟崔不器說這些,也不過抱著一只羊也是放,兩只羊也是趕的心態,畢竟崔不器也是他的親衛了,武藝更好對他也更有幫助。
“見過太子殿下。”
這時葉辛二人這比試也算是結束了,兩人結伴向楚斐這里走來,楚斐也是起身迎上幾步見禮。
“不必多禮,倒是讓文斕你久等了,咱們過去坐下說。”
葉辛笑著點點頭,當先向亭中走去。
“見過蘇兄。”
楚斐倒是沒有急著跟上,而是又跟蘇云軼拱手。先跟太子見禮是君臣之本,可來了這里也自然不能忽略了主人不是。
“文斕兄弟啊,你可算是回來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了啊。”
蘇云軼卻是一副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把你盼來了的表情,熱絡的拉著楚斐道。
“任務在身,蘇兄勿怪。”
楚斐輕笑回應,二人一齊走向亭內落座。
“不怪不怪,你回來就好,家父曾多次說過你的刀法即使尋遍大乾都是數一數二的,還望文斕不吝賜教啊。”
落座后,兩人仍舊相鄰,蘇云軼郎笑再道。
“蘇相過譽了,這是捧殺啊,文斕可擔當不起。”
楚斐輕輕搖頭,這個話他可不能直接應下,不然以后指不定傳出去后,多少用刀之人要找他來挑戰,怕是不怕的,但煩都能煩死。
而且他也確實不認為自己刀法真的就到了這種境地,見過了葉輕瀟的劍,他雖然這些日子精進不少,但也認識到更多不足,也自知距離當世頂尖的那種境界還差了許多。
那晚葉輕瀟與楚斐的比試就和他們倆方才的比試一樣,說是切磋倒不如說是喂招,都是占據絕對上風的人有意放水,讓對方在一定壓力下去體會自己的武藝,看看能否有收獲而已。只不過葉輕瀟帶著點試探楚斐實力的意思,而葉辛就是單純的給自己表哥喂招。
楚斐后來腦海中推演過,按照葉輕瀟當時最后一擊的那種反應和技巧,真要用出全力,他可能擋不住葉輕瀟三劍,就會敗下陣來。
“文斕不用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