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都不去見我,看來這件事真的讓你對我很失望啊。”
“臣不敢!”
楚斐將衣服飛快的穿在身上,然后施了一禮回道。這一禮不再隨意,很是正式,但卻也疏遠了許多。
“我本來是來質問你的,看看你多大個膽子敢玩忽職守,隨便派人保護我就完事,自己每天不扎營不回來。但是聽見你方才那一番話,我才發覺原來我這一次犯了這么大的錯,難怪不僅是你,就連楚國公這幾天都很少再到我的帳中來,原來我讓你們都失望了啊。”
葉辛上前扶起了楚斐,他的語氣有些悵然,他很早就來了,而且沒讓在門外的熾雪白鸞通秉,而是自己進來了。楚斐的營帳也是大帳,雖然比葉辛的要小些,可也是幾層套間的氈房,可不只是一個隨意的帳篷。他站在楚斐的臥室外,已經將楚斐和秦翎的交談都聽了進去。
這一聽他才后知后覺,為什么林執這兩天也沒有以往的笑容,為什么沒有要事再也不去他的營帳一趟。甚至為什么許多青州刀騎和靖武衛,看著他都多了一些木然,再沒有了以往的尊敬和愛戴。一件他并沒有太過重視的事,卻似乎在一瞬間,將他在他們心中的形象全部摧毀了。
也是直到這時他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他把權衡之術用在了這個不該用到的地方。
他以為楚斐折了夜靈云的面子,他應該給夜靈云找回來一些,也顧及一些夜靈云的面子。畢竟夜靈云是禮部尚書,是這次出訪胤國的使團文官之首,應該有些體面和威嚴。所以他同意了分兵的意見,并不以為意,想著他自己都去做餌了,應該沒什么問題。
后來他還以為靖武衛所付出的代價,就是應該付出的,這是他們此行的職責,畢竟誰也不知道天狼衛會在朗陵城中設伏。
甚至他同樣以為青州刀騎的付出也是應該的,他已經見識了一場戰爭,知道戰爭沒有不死人的。
可現在他發現他錯了,原來是他有一點忘記了自己,將不久前的自己給撇開了。盡管只有那么一絲苗頭,但要不是楚斐來這么一出,說這么一番話,或許他將離曾經的自己越來越遠。戰爭確實沒有不死人的,但其實可以讓己方少死點人。
“再相信我一次,我說過的話不會當做放屁,更不是空口白話,而是我真的想要做到,你監督我來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