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輕點!太疼了!”
“嘶!”
“啊啊啊!”
一聲聲撕心裂肺的嘶吼聲從靖武衛的營地中心傳來,讓得深夜里的其他不知情況的人一陣陣惡寒。
但其實卻是隨行的軍醫正在給方才互毆的一群人治傷,拳腳打出來的傷有時候其實更疼,其中又以蘇云軼、項夜、崔不器三人為最。
他們雖然和許方青拼了個旗鼓相當,但是許方青文質彬彬的外表下,卻是一身凝實的鋼筋鐵骨,自小練著橫練功夫出身的,雖然也被他們打倒,但傷勢很輕。可這貨自己下手卻是黑的很,打的三人渾身淤青,還一人送了兩只熊貓眼。而且淤青還不算,這貨透勁和寸勁極為嫻熟,打的人骨頭都疼。雖然沒有嚴重的內傷,但最近幾天是好受不了的。
而戍無羨一次又一次的頑強爬起,終于也是折服了這幫子馬匪,對他有了些認可,可這種認可是接納而不是服從,他還有一番功夫要做呢。
楚斐也和言武、丁煒、劉瀟三人交手了一番,同樣一人送了他們一副熊貓眼,給蘇云軼他們作伴,然后這貨自己回去美滋滋睡了一大覺。
翌日清晨,他們這一行再度啟程,繼續北上。楚斐仍舊沒有在隊伍中,天狼衛和多國武者的出現,讓他開始警覺,他們還有六天時間才能進入到胤國境內,綦國不會放棄這最后一段路,不來找麻煩的。所以他仍舊自己帶著人,當做斥候,探查四方。
但直到又過了五天時間,他們也仍舊沒有再見到綦國軍隊的身影,仿佛已經打算就此作罷了一般。而此時他們已經在距離胤國離淵關兩百七十里外扎營,明天就將會正式進入胤國境內。
“這些綦國人究竟在搞什么鬼?就這么放棄了?”
葉辛的營帳中,這次人還是比較多的,不僅楚斐、林執,今天卻是連林喆、寒空,以及已經清醒過來的酒琿,還有戍無羨、齊禾他們,以及言武等一眾小國公們,都是被找了過來。
這不性急的陳摯,一上來就急火火的出聲道。
“按理來說這不應該啊,綦國雖然因為三大邊軍的牽制,不可能派出大軍來繼續堵截的,但是像之前的那兩次攔截一樣數量的軍隊,還是沒問題的啊,而且這里還臨近綦國最西面的巴郎草場,還有著一支砮宛部的兩萬精騎,他們沒道理放棄啊。”
張允徹也是有些納悶的跟著說道。
“難道是被咱們打怕了?怕再浪費兩萬輕騎?”
丁煒挑眉道。
“怎么可能,這些兵力對綦國也不傷筋動骨的。咱們沒有人員補充,只能越打越少,他們怕個屁啊。”
言武出言反駁道,綦國五十萬騎兵,一百五十余萬步卒,他們怎么可能輕易就怕了。
“那是打算夜襲?或者跟你們那次一樣,在離淵關外等著,來這最后臨門一腳?”
劉瀟猜測道,剩下的這段路對方也不是全然沒有機會,若是他們這邊因為臨近離淵關而放松,然后對方乘勢殺出突襲,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應該不會,我早就把哨騎都放了出去,從這里到離淵關、巴郎草場、甚至緋云國那邊,都是毫無動靜。他們小股人馬來沒用,大隊人馬來不可能毫無痕跡,哨騎不可能查不到。”
林喆搖頭回道,林執早就在預防這種情況,從朗陵城出來,就一直有讓他派哨騎四處查探,并沒有任何有效的反饋傳回。
“楚國公,文斕,你們一直不說話,是有什么想法嗎?”
葉辛也是沒想出個頭緒,眾人的話也沒有給他什么啟發和建議,所以他看向楚斐和林執,希望他們能有些有用的見解。然而兩人也是搖搖頭,他們要是有想法也不會坐在這里,一直不做聲了。
“報!第三封密信!”
就在一眾人陷入沉寂之時,帳外一聲高喊,烏爾馬帶著密信在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