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在練了,而且掌握了兩重疊力,并將之和混勁融合起來。要不然我也不敢應下己巾啟牧的邀戰啊,可沒想到還是沒接住這老家伙十招,便是被其擒了去。”
戍無羨臉色比苦瓜還苦,楚斐屢有精進,他也沒閑著啊,奈何命途不濟,剛準備一展雄風,便是迎面受挫。終究是短板太明顯了一些,徒呼奈何。
“臥槽!”
然而這次便是輪到楚斐驚訝不已了,感嘆戍無羨武學底蘊之深厚,根基之扎實。他的這些精進,雖然離不了苦練和悟性,但也有著很多偶然性,沒有被水旋卷入那一下,他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將混勁和疊勁糅雜在一起。
“咋了?無論是混勁和疊勁,都是對自己身體力量的細微支配,本就有相通之處,糅雜在一起并不是什么難事吧?”
戍無羨卻是不知為何楚斐這般驚訝,在他看來二者方式不同,但其根本是一樣的,糅雜在一起算不得什么難事。也是因此,他才并沒有對楚斐將之糅雜在一起感到任何意外,也沒有什么驚訝,甚至連提都沒有提一句。
“你滾開!”
楚斐卻是苦笑著一把將之推開,小心肝直疼。
他雖然沒對任何人說,但是那次水旋差點就要了他的命,要不是戰船力量大,行進間將他硬拉了出來,他別說體會勁力融合了,特么沒準小命都得丟。
本來他還自喜,覺得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可特么現在卻是備受打擊,人戍無羨居然如此輕松就做到了,仿佛自然而然一般,而且并不認為有什么難度。
不過他也不得不承認戍無羨說的是很有道理的,領悟之后,他也發現其根本,這本就是分岔開的兩條路,再走到一起也是自然之事。
“你們倆都滾!”
知道原委之后,戍無羨自然是欣喜非常,因為他終于是有一次勝過楚斐了。但是齊禾、洪三象就更加郁悶了,哥們這還苦苦尋路呢,你倆倒好,左一條右一條的,還融合了起來,快滾一邊玩去,別在這打擊人。
“我現在就在想一個問題,師父他到底有多厲害?”
戍無羨卻是向著楚斐又說了一句,他的這些知識都是葉輕瀟教的,根基也是葉輕瀟給打牢的。而且葉輕瀟一樣力量并不強,但是仍舊可以無敵于天下,做的卻是比他強的太多了。
“不知道。本以為離他更進一步了,但是卻仍舊只是望到一個影子。”
楚斐搖了搖頭,這是個謎一樣的人,他本以為已經追的很近了,但仔細一看仍舊還遠著呢。
而且他現在也越發認為劼芙琉雪當初的話并不正確了,或許葉輕瀟早已站在了和七律合參同樣的高度,而非是不及。
苦古亶安嵐也曾說過,楚斐若想追上葉輕瀟,最起碼也得將他自己的這種三層疊力的能力和楚斐之前的混勁糅雜在一起才行。可而今楚斐已然做到了,但卻也發現葉輕瀟的層次遠遠不止,因為他而今也絕沒有領會的這么透徹。
雖然楚斐此前已經有和葉輕瀟一戰而不敗的信心,但那是基于他更好的身體天賦,而且現在看來恐怕結果也不會盡然如他所想,或許只是不會慘敗而已。
“將軍,郡尉帶人過來了,是否放他們進來?”
然而沒等二人再說些什么,猜測一番葉輕瀟的真實實力,一名陷陣營武士便是跑了過來稟報道。
“讓他一人過來便是。”
戍無羨回了一句,靖武衛、尤其是他們隸屬靖武堂的成員,到地方辦事時,一般并不會和當地府軍和府衙多打交道,他們也輕易不會過來詢問。但既然來了,那也不好拒人千里。不過多的人就沒必要入內了,將郡尉放過來也就是了。
“哈哈!文斕,你絕對想不到這郡尉是什么人。”
齊禾此時卻是笑了起來,促狹地看向楚斐。
“哦?我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