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斐挑眉問道,他在靈州可是并沒有什么熟人啊。
“何止是認識!你等著看就是。”
齊禾買了個關子,并沒有直接告知,而是看向陷陣營武士讓開的道路。
“唉我去!這么巧?”
楚斐也是定睛看去,當下便是大呼一聲。
“楚將軍,好久不見,近來大名可是如雷貫耳啊!”
那人也是笑著快步而來,拱手施禮,打上一聲招呼。倒也不是旁人,而是楚斐莊園和產業的‘奠基者’,慶安縣侯、白遠。
白遠此前其實來過一次,畢竟這么多靖武衛入城,他這個郡尉是怎么都要看看發生生么事了的。
但是見到齊禾問了一句,知道什么事情后他就走了,他對齊禾也是有印象的,雖然不打算報復楚斐,可對他們幾人那也是全無什么好感,當下也自是不會任何幫助什么的了,眼不見為凈,權當不知道。
反正靖武衛之事不涉地方州郡官衙,他們也自是可以不參與,誰也說不出什么來。
但是此間大火洶洶,民眾不斷地去府衙稟報、相詢,他也不得不過來看看了。要不然火情蔓延開來,那可就不止是靖武衛的責任,他也同樣要擔責的。
哪成想來了之后,他便是一眼看見了楚斐,當下那是想轉頭就走,不過卻也是不行了,便硬著頭皮走了過來。
不過雖是如此,但要說他這臉上的笑意,那也是再真誠不過。不為其他,就是楚斐這一身傷勢,左包右扎的,那就讓他再開心不過啊。
“哈!還真是好久不見啊,有勞慶安縣侯掛念了啊!”
楚斐干笑一聲,雙方的恩怨雖了,但也絕不是朋友,白遠的笑意究竟為何,他也不是看不出來。不過白遠在那次交出莊園之后,也真的沒有報復過他,他也不至于再去找人麻煩,不咸不淡的打個招呼也就完事。
“此間火勢可是將軍所為?”
火勢其實已經撲滅的差不多了,只是有著濃煙而已。但白遠還是照例問上一句,之后也得告知郡守和百姓究竟不是。
“一些他國武者犯境,手持勁弩盤踞在內,不得已下令火攻,白郡尉不必過憂。此間店鋪也是他國武者所有,未免其中有什么重要之物,這里也會暫時被我們征收,此事隨后自會有文案傳達到郡衙之中。”
楚斐也是例行公事,將情況簡單說了一遍了事。
“如此就好,那下官就告退了。”
白遠應了一聲,一禮之后,轉身就走。他可不想和楚斐多說什么,天知道那句話不對付,丫又找機會收拾自己一頓。
要說白遠還是真有些怕了楚斐的,這也是他來到這里的原因。
當初雖然他沒有報復楚斐的意思,但管家跟他說了楚斐和蘇長晟交好之后,他立馬就托關系尋了這個職位,跑來了靈州。
因為他怕楚斐是怕楚斐殺他,但是朝歌城內,他只要不報復楚斐,不去將他逼急了,楚斐也奈何不得他,更沒必要再弄死他。
可蘇長晟就不一樣了,楚斐要是反了悔,還想收拾他,那么這就是蘇長晟一句話的事,他的侯府就將再不存在,以蘇長晟和蘇家的權勢,這再輕松不過。
所以他將各地產業做出安排之后,立馬就是離開了朝歌,咱都躲您遠遠的了,你們總不至于再抓著不放吧。
然后楚斐在大乾可是聲名迭起,名噪一時,也隨著楚斐越來越多的事跡傳揚開來,他就越發慶幸自己當時的決定。
現在也是一樣的心思,惹不起您咱還躲不起么,您也落一個眼不見為凈不是。
是以白遠腳步那是比來時快得多,不大會就帶著郡兵不見了人影。
“你瞅瞅你給人嚇得,這輩子恐怕都有陰影了。”
看著白遠飛速離去的身影,戍無羨撞了撞楚斐的肩膀,挑眉打趣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