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特么上來了。”
項夜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雙手,大喘了口粗氣。
攀爬的過程遠遠沒有他所想的那么順利,海島上的峭壁遠比尋常的難爬多了,潮濕光滑,難以落腳,手想扣住都不容易,他足足滑落七次。
終于上到上面之后,他卻發(fā)現(xiàn)困難并沒有結束,而是開始。
上面的峭壁巖石,常年海風砥礪,要么一碰既碎,要么鋒利如刀、粗糲剌手,他的手就是這么被不斷地劃傷的。
“都小心點,一個個上來。”
然而喘息也只是片刻,之后項夜便是將身上的繩子找了顆結實的樹綁好,丟回船上,叮囑的大喊一句。
“兄弟們,上!”
船上的人一個個攀上長繩,順利的開始攀上峭壁。
而另一邊,這時的冷凌和薛罪、苦古亶安嵐三人帶領的元域靖武衛(wèi),已經(jīng)抵達登陸點附近。
“上!”
冷凌大手一揮,手中長劍離鞘,當先踏著連綿的小船,向著沙灘上殺去。
“殺!”
薛罪和苦古亶安嵐速度更快,后發(fā)先至沖到沙灘之上,殺向了東海武者后方。一刀一劍,掀起一番血雨,替身后眾人殺開一片踏足之地,可以方便他們登上海岸。
“元域衛(wèi)。殺!”
冷凌震聲朗喝,元域靖武衛(wèi)四成人死在和東海武者交戰(zhàn)之中,他們雙方那就是不死不休的死敵,仇人見面自然眼紅。
而且元域靖武衛(wèi)自從楚斐來了,便成了一個笑話,雖然最后和楚斐達成一致,有了現(xiàn)在這個針對昭和國的計劃,在這件事完成之后,所有的事都將會被掩蓋,人們只會稱頌他們的隱忍和付出。
但他們心中知道事實如何,所以所有人心中都憋著一口氣,這口氣他們在互相斗氣中雖然可以發(fā)泄出一點,但并不是全部。
現(xiàn)在,他們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他們元域靖武衛(wèi)同樣也是一支為國而戰(zhàn)的鐵軍,并不會遜與他楚斐麾下的任何人。
所以此刻的他們,比任何人戰(zhàn)意都要更強,對東海武人的殺意也比任何人都更加凜冽。
而這些東海武人,本就在損失慘重之下,有了些許退意和怯意,這下再被別人抄了后路之后,而且面對兩大宗師武者的冷厲殺伐,當下便是開始慌了起來,更加形成不了有效的抵抗了,甚至自己人都開始發(fā)生擁擠和推搡,失了章法。
他們說到底并不是一支軍隊,只是一群武人,他們沒有打這種生死鏖戰(zhàn)的心態(tài)。
“都別慌,他們并沒有多少人,分成兩批,一批繼續(xù)對里面攻擊,一面去圍殺這些新來的靖武衛(wèi)。讓門下弟子,結劍陣迎敵。”
王景仁的傷口都被暫時粗略包扎起來,但是并沒有止血,所以他此時極其的虛弱,只不過是在強撐不暈而已。因為他知道,只要他一暈,失去了領頭的這些己方人,不久就會成為散沙,并且會快速退去,那就真的什么都完了。
但他現(xiàn)在能做的也有限,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多少,只能是粗略的做出安排而已。
可人這個物種本身就是奇怪的,只要有了辦法,不管可行與否,也不管適不適合,總是會有人愿意去嘗試一下再說的。
現(xiàn)在也是一樣的情況,王景仁一番安排傳開之后,這幫人真的就鎮(zhèn)靜了一些,然后大略的分成兩批,一批繼續(xù)去試圖沖破那個山口,一批殺向了海邊。
而且殺向海邊的多是踏浪嶼的弟子,一個是因為他們本就沖在后邊,將其他門派的人當做沖鋒陷陣的排頭兵。再一個是他們有踏浪嶼的劍陣可用,這種劍陣不是攻伐之陣,而是守陣。去沖山口用不了,但是抵擋海灘這邊新來靖武衛(wèi)還是立竿見影的,直接便是降下了他們前沖的勢頭。
然而這個抵擋也是短暫的,因為援軍并不止這些。
小島并不算太大,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