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以及諸多長輩,包括陛下您的看重、幫扶、照顧、容忍,臣心中亦是感激不盡。
兩年時間不算太長,但是臣已經愛上了這片土地,愛上了這里充滿著朝氣和澎湃熱血的可愛的人們。臣也不敢辜負您們諸位的這份看重。
想著為這些可愛的人們和這片孕育他們的土地,還有您們這些長輩親朋,去努力的做些事。
然后長長久久的扎根在這里,當一個真正的乾人。
但是現(xiàn)在臣有了退卻之意,臣不知是臣看的淺顯了、片面了,還是真的只是個例,不過全被臣遇上了而已。
可諸如晉南劉家、蕭家、夜家、夜尚書、武寧王這類的人,居然可以如此無所不用其極,肆無忌憚。連尚在腹中的胎兒和有孕的女子都能下得去手。
臣的心,有些冷了,也有些累了。這一次,臣聽陛下的,不會動手。哪怕再有下一次,臣也不會動手,因為他是陛下的兒子,殿下的長兄。
但是屆時,臣請陛下準許臣,帶著家人親朋安然離開。若這里真的不屬于臣,臣離開便是。
蘇相說我的路還很長;舅公說與朝堂而言,我還很稚嫩,要學的還很多;大將軍希望我在朝局中磨練磨練,性子不要再那般暴戾直接,要沉穩(wěn)一些。
這些臣都在依言為之,在學、在看、在收斂,但是這樣其實真的挺累的。若是值得,那便無怨無悔。可若是不值,那又何須如此,臣自去圖個自在罷了。
臣要說的就這么多,謝陛下今時往日對臣諸多寬宏之處,臣告退。”
楚斐的語氣中沒有激動,沒有怒意,只是有了一絲蕭然的意味。在此刻靜謐的紫元閣之中,更顯得有些蕭索。
而他也在說完這番話之后,直接再深施一禮,轉身離去。
“兩個老狐貍這是真給朕教出來了個小狐貍啊。”
然而就在他走后,葉藉卻是眉頭一挑,低語了一聲。
楚斐說這些固然是真話,但又何嘗不是在拿話架他,不爭了不鬧了,用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方法,逼他去眾懲武寧王。
是,一個楚斐而已,并非大乾不可或缺的人。
但是現(xiàn)在他卻是最受矚目的一個人,不說這兩年的事跡、戰(zhàn)績,就說是現(xiàn)在這件事,知道的人肯定也都在盯著呢。一旦楚斐真的掛印而去了,準備離開大乾,那帶來的影響將惡劣之極,這就絕不是他想要看到的了。
“父皇!一個楚斐而已,不能受他的威脅啊!您是君啊!”
武寧王適時的開口了,又是嘶吼起來,聲斥楚斐的言行。
“閉嘴,你個孽子!這件事會照成多惡劣的影響,你身為皇子,難道不知道嗎!?強搶民女、肆意毆打朝廷重臣,你是要亡我葉家江山嗎!”
葉藉卻是冷喝一聲,將之喝止。楚斐確實是在脅迫他,但要說威脅也算不上,因為這件事無論有沒有楚斐這句話,他都必須嚴懲這個長子。消弭一切后患,穩(wěn)固朝局、民心。
楚斐只是再添上一把火而已,而且還替他已經解決了一些問題,這已經讓他對楚斐大有改觀了。也慶幸這一次楚斐沒有再把這件事鬧得不可開交,甚至是直接殺了、或者廢了他這個長子。
在楚斐向他遞過手中這個信箋的時候,他再明確不過從楚斐瞥向葉樊的那一眼中,看到了凜然的殺機。所以他也知道,楚斐說的其實大部分都是真的,尤其是因為葉辛和他,而不會去殺葉樊這一句。
但也正是如此,他才更氣自己這個長子的所為。一個臣子、一個結拜兄弟,尚且會顧及大乾的顏面、他這個皇帝的顏面,更會去顧念這份兄弟之情。而這是他的親兒子,葉辛的親長兄,怎么就能一點都不去在乎呢。
“你這兩日去陪陪你母妃吧,兩日后立刻離開朝歌,去遼北邊軍從一個小卒做起,體會體會大乾而今盛世的來之不易。朕也會找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