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冥的身法極快,楚斐手中的酒杯方一碎開的瞬息之后,他人也就到了楚斐的面前。
“酒有問題?”
楚斐看向他,問上一句。
鬼冥隊伍留在家中,但是鬼冥今天其實一直都在,他來這里也是為了和從南虞回來的鬼冥匯合。只不過鬼冥的存在感幾乎沒有,也善于隱在暗影之下,就好像一直是隱身的,然后現在突然出現一樣。
其實沒有那么玄乎,只是他們的衣服也都是特制的,能更好的利用光影,來達到這個效果而已。
“酒沒問題。她的水袖有問題,上面抹了一種毒粉,極難察覺。要不是這位大人,之前丟過一杯酒,染濕了她的衣袖,屬下也發現不了。”
鬼冥指著彩衣女子的水袖上一塊變色的地方,對楚斐解釋起來。
而且此時他也是后怕不已,這種手段其實算不得多罕見。以水袖裹毒,經過刀劍的碰撞被吸入腹中,或者融于酒中。
楚斐吸入是不可能的,這種毒粉極細,飄不遠,楚斐也沒有給水袖臨近他面前的機會。但是落入楚斐身前桌上的酒杯中,卻是極有可能的。
可他以為楚斐在遇到刺殺之后,便會離席,所以本著不輕易現身的原則,而沒有提醒。
但是卻沒有想到,楚斐并沒有離席,反而有跟眾人接著喝下去的打算,這才用這種方法阻止楚斐。
“呵。原來這才是殺招,倒是真的差點著了道了。”
楚斐自嘲一笑,拍拍鬼冥的肩膀,以示感謝。
“是屬下失職,請家主責罰。”
鬼冥卻是直接單膝跪地,向楚斐請罪。他不只是鬼冥的首領,他現在也是楚斐的家將之一,并且賜姓為楚,其實應該叫楚鬼冥。楚斐表示感謝的舉動,讓他深感慚愧。
“不怪你,起來吧。”
楚斐伸手將之拉起,然后看向梁安澤,再道:
“倒是也要感激梁郡丞一番,您這一杯酒,可才是真的救了楚某一次啊。”
“下官羞愧啊!若非我做出著昏聵之舉,將軍何來的危險。將軍能不怪下官,下官已然感激不盡了,將軍可切莫再羞臊下官了。”
梁安澤連忙苦笑搖頭,施禮再道。
“鬼冥,對方恐怕跟你們受過類似的訓練,看來我先前的看法倒是有些差錯了。你去查上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線索。四叔,鬼冥若有消息,會留下這個記號,屆時請四叔派人協助一二。”
楚斐也只是客氣一番而已,他現在其實也是有些后怕的呢。當下也是不再多說,直接將鬼冥派了出去,然后再對蘇長捷出言說道。
“放心,這件事四叔一定傾力相助,有任何需要,你盡管開口。”
蘇長捷也是直接應下,無論是從私交還是這件事的性質來看,這件事他都會傾力相助楚斐,一查到底。
“未免殿下那邊也出意外情況,楚某先行告辭,請諸位見諒。”
楚斐再對眾人說上一句,準備離去,不是不敢再喝酒了,而是現在他有些擔心自己徒弟了,而不再是以為只是沖他來的了。
“恭送將軍。”
眾鄄郡官員早就沒了再喝酒吃宴的心思了,楚斐現在離去倒也合了他們的心思,當下自然也是躬身一禮,跟楚斐作別。
“四叔,今日文斕就暫且告辭了,他時再來四叔家中一敘。”
楚斐也是再對蘇長捷說上一句,然后才向著門外走去。
葉言并不會住在這里,而是對面,那里是驛館,只有郡城以上等級的城池才有,專供去往各地的王公重臣和欽差等人居住。
“楚將軍稍等,在下有話說。”
行至門前,木柏突然離座而出,喊住了楚斐。
“近日秦州雨重,將軍若是外出,還請備好油傘。”
木柏沒有在意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