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只是看向轉(zhuǎn)身望向自己的楚斐,再道了這么一句。
“哈哈哈!多謝提醒。”
楚斐初時一愣,隨即眼露恍然之色,一拱手道了聲謝。然后看向蘇長捷,再道:
“四叔,你這位門客有些意思,可否讓文斕帶走,暢談一二。”
“那倒是他的幸運了。”
蘇長捷掠須一笑,頓時點了點頭。
這木柏倒也不是尋常門客,而是他一位友人的學(xué)生。倒是很有些才華,便被推薦到他這里,暫當(dāng)一文吏、門客。
不過他雖有能力、才華,但是卻并不善于書畫、詩詞的那種,也不擅理政、斷案,反而是更擅謀略、計策,甚至知曉很多雜文軼事,很多見解也頗為獨到。
現(xiàn)在雖然在他這里做些書吏的活,而且也算勤勤懇懇、任勞任怨。但是卻難以發(fā)揮所長,所以蘇長捷本就有著借機推薦給楚斐的打算,只是沒有尋得合適的機會而已。現(xiàn)在他既然自己找到了機會,蘇長捷自然愿意承認之美的。
“多謝大人!多謝將軍”
木柏先是對蘇長捷深施一禮,然后才是向楚斐又施上一禮。
這一舉動也是讓楚斐點點頭,越發(fā)對其滿意了一些。吃水不忘挖井人,這一點說來容易,但是能做到,而且是在現(xiàn)在這種當(dāng)著自己以后可能效命的人,直接先去這么做的,倒是也并不多。事情不大,但也足以窺得一絲一個人的人品如何。
隨即楚斐再對蘇長捷淺施一禮,帶著木柏離去。倒是讓場間眾官員一臉懵逼,不明白為什么這木柏一句看似諂媚的關(guān)切之言,便是會被楚斐如此對待,難道楚斐好這口?馬屁應(yīng)該這么拍?
“諸位同仁接下來,也要忙碌起來了。楚將軍此行身負何職,而今地位如何,就不用蘇某再提醒諸位了吧。這一次這些賊人,行刺的雖然是楚將軍,但是楚將軍真要出了事,咱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別想脫了干系。這伙賊人,這是要咱們的命啊。”
蘇長捷則是環(huán)視長劍諸位同僚一眼,眼中綻放著絲絲冷芒,如此說道。
“我等定當(dāng)全力以赴,盡快拿住這些賊人。”
眾人也是神色鄭重起來,不再去想楚斐為什么會重視木柏了,反而是回到正題。這些人如果得手了,他們所有人真的都沒好,這是在斷他們的生路,這些人自然也沒有一個不怒的,這一次也是發(fā)了狠,玩命也要追查下去。
“嗯。有勞諸位同仁了,這幾天咱們就少歇一點,盡快將此事查個真切究竟出來。”
蘇長捷點點頭,只要他們一條心,一起去努力,在鄄郡應(yīng)該沒有什么事,能夠難倒他們。
“是!”
眾官員也是應(yīng)上一聲,然后各自離去
“說說吧,何以見得是夜家所為。”
驛館之中,去看過葉言,知道這邊并沒有任何事發(fā)生,葉言也睡得深沉,并沒有任何事之后。楚斐叮囑麾下人,加強戒備之后,便是帶著木柏,來到一間茶室之中,出言問道。
他之所以對木柏感興趣,也真的是因為那句話。不過這句話的真意,可不是關(guān)切、諂媚,而是在提醒楚斐提防夜家。
有雨則有云,而傘可擋雨、但也可遮陽,所以謎底便應(yīng)是,夜靈云,這個已經(jīng)銷聲匿跡、不顯人前有些時間的人了。當(dāng)然,夜靈云自己現(xiàn)在遠在涼州為官,不可能在秦州。但他的家族,夜家,可是就在秦州,而且有很強的聲望和能力,這里是他們的根基所在。
“因為那種毒粉。夜家有一支死士隊伍,他們每次行動之時,都會吃下這種毒粉。三日內(nèi)不飲酒,這種毒粉就會被徹底消化,并沒有任何作用。但是若是這種毒粉在藥性散發(fā)殆盡之前,觸碰到酒水,那就會變成頃刻斃命的劇毒。而這種劇毒的特點,就是會使織物瞬間變色。”
木柏在楚斐面前并無絲毫拘謹之意,淺飲一口清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