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fēng)高,除了適合干那句俗話中的事,也適合偷偷回家。
就像楚斐一行人一樣,一個個翻墻跳院的,從自家莊園的守衛(wèi)縫隙中穿過,然后熟門熟路的溜到自己在莊園的住處,然后推門進屋,比外賊更像個賊。
“我們至于這樣么?”
楚歌、澤佳豐元倒是不需要如此,人家倆人早就大大方方回了自己住處。所以在自家院里還跟個賊一樣的第九情如,在進屋后翻翻白眼,無語的看向楚斐。
“你說呢?我們是在外將領(lǐng),無召不得回京,而且陛下旨意明令讓我回乾西,我卻出現(xiàn)在這里,是想被人彈劾抗旨不尊,然后砍頭完活嘛。”
楚斐一個板栗敲了過去,無語的看向這個現(xiàn)在時不時就懟他一句的媳婦。
“砍了拉倒!我在乾西待了小一年,都沒見到個活的,回家才三天,倒是見到了?!?
就在這時,劼芙琉雪的聲音幽幽響起,把五人都給嚇了好大一跳。
“呃。你怎么回來了?”
屋內(nèi)的油燈,也被劼芙琉雪點燃,幾個人懵懵的對視一眼,楚斐訕笑著問上一句。
“回來過冬啊。這都快過年了,小翎兒跑去北邊了,家里不能一個正室都沒有吧,什么事都讓歌兒一個人操持啊,你有點良心沒有?”
劼芙琉雪大眼睛翻楞的比方才第九情如還勤快。
“那你怎么不在家住著?”
楚斐跟著再問一句。
“陪梓頤姐過來的,今天在這里有戰(zhàn)球的決賽,梓頤姐和戈藍駙馬帶著盈可過來看球,然后就都在這里住下了。你別總問我,你們幾個怎么回事?邊境不待、乾西不回,怎么都跑回家來了,活膩歪了?還是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了?這么囂張的么?”
劼芙琉雪將屋內(nèi)的炭火也扒拉了一下,讓之燃燒的更加充分,嘴上雖然像小刀子似的,但還是怕幾人這大冬天的涼著。
“別瞎叨叨,我這不就是回家看看媳婦孩子么。待兩天就走,耽誤不了什么事的,而且回乾西也沒什么需要我的地方?!?
楚斐將四女都拽到火爐附近烤烤火,自己脫下了大氅,倒杯茶水坐了下來。
“你們是在邊境消息太閉塞了么?乾西現(xiàn)在事多了去了。別的不說,就是那個柴達爾伊蓮,不知道怎么請求了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同意,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乾西了,而且以兩國盟交為由,請求了陛下讓一部分胤國人,去乾西各地過冬,現(xiàn)在不亂套就是好事了。當(dāng)然這樣的情況,我是樂于見得的?!?
劼芙琉雪假笑一聲,將乾西現(xiàn)在的情況,簡單的跟楚斐說了一下。
太子側(cè)妃、胤國三公主柴達爾伊蓮,自請隨侍太子,前往乾西之地,然后跟她的兄長、現(xiàn)任胤國教皇,柴達爾多赫,說服了葉藉,將胤國很大一部分人,帶到了乾西之地過冬。
而本就因為不少人在乾西邊軍,也有不少人被當(dāng)做民夫征調(diào)到邊線修筑長城,乾西各地本就留人不算太多,這么一來反倒是有了喧賓奪主的意思,乾西各處亂子那比之以前多了去了,葉辛等人早就焦頭爛額的了。
并且隨之衍生的問題更多,除了玉渠之外,乾西各地的執(zhí)掌著,而今的大乾公侯們甚至很多都已經(jīng)心生悔意,覺得不該加入到大乾之中,因為他們覺得并沒有受到大乾的重視,和寬待。反而大乾又消耗他們?nèi)丝?、實力,甚至是想要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騰空乾西之地的意思。
所以乾西現(xiàn)在很亂、各種亂,這也是她帶著葉懿、墨脂凝,甚至是各家夫人們,返回朝歌的最主要原因。至于之前說的,只是調(diào)侃楚斐而已,赫歌也好、云柒悅也好,她和秦翎在與不在,都是她們倆打理的家中事宜,沒有半點區(qū)別。
“這么說陛下調(diào)我回乾西,是因為我更熟悉乾西的情況,也了解一些胤國的情況,可以更方便從中調(diào)解,穩(wěn)定下局面,而不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