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也不知道怎么自己十一哥就跑了偏的。
倒也不是說蘇云軼就傻,那是絕對半點不傻的,只是不那么細膩,不然也當不了乾西都護府司馬,而且這么長時間全無任何紕漏。就僅僅相對而言,沒有他父親和姑姑這么心思百轉而已。
而且在楚斐的觀感中,這位皇后娘娘甚至比蘇長晟更加深沉一些,雖然面上永遠都帶著和煦清雅的笑意,但是實則望之如淵,最是不漏半點心思,全無可察。
“你小子也有怵的人?”
被云朝小公主用頭發撥弄醒的葉藉,抱著女兒坐在小榻上,看著楚斐這般模樣,笑著道了一句,打破了略有些沉寂的場面,給了楚斐一個臺階下。
“可能是我太沒有晚輩緣了。”
蘇寧卿也是隨之笑語一句,不再多言,走向葉藉。
“什么時候可以教我習武啊,我現在雙刀已經用的有模有樣了呢,闇月姐姐都夸我好多次了。”
葉稚卻是跳下葉藉的懷抱,噠噠的跑向楚斐,仰著小腦瓜,一臉認真的問道。雖然吧,她和九哥還是會在東宮習武,而且東宮內衛統領、楚斐的那個妾室澤佳闇月武藝也很高強,但是她卻心頭一直希望能從這個家伙這兒,得到一句夸贊。
“這個臣就身不由己了,不過基礎都已經告知公主殿下了,只要勤加練習,然后靈活使用,便是可以了。至于發力方式等事,殿下可以隨時問闇月,尤其是左手刀的用法,臣也是投師與她的,以前臣也被她揍得很慘的。”
楚斐輕笑回上一句,他現在哪有可能留在朝歌教他們習武啊,就連親徒弟葉言都是父親和老丈人代為指導的。
“真噠?”
葉稚狐疑的看向楚斐,十分懷疑他后邊的話,根本就是在糊弄自己。
“自然是真的,臣這胸口還有她留下的兩道刀疤呢。”
楚斐十分認真的點點頭,這沒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他多年前真的不是澤佳闇月的對手。
“真有這么強武藝?”
然后這回輪到葉藉開口了,大乾女子并非不能為將領兵,若是此女真有這般能耐,那留在東宮,反倒是屈才了。
“陛下可否全力打臣一拳?”
楚斐并未直接回答,反而說出一句讓旁人聽去,絕對會認為他腦子有病的話。
葉藉卻是并不如此認為,直接起身,沙場出身的宗師武者氣勢驀然升騰而起,龍行闊步之間,凝聚全部實力的一圈當面向楚斐砸落。
“嘭!”
低沉的拳掌交擊聲響起,楚斐硬接下這一拳,肩頭微晃,將力道盡數卸去,然后道:
“陛下恐怕不是她的對手。”
之所以邀請葉藉出拳,是因為楚斐其實并不知道葉藉身為宗師武者的真正實力,和他現在在宗師武者這個層次內走到何種層度。但是一拳過后,便是盡數了解。再對比他對澤佳闇月武藝的了解,自然就有了明確的對比,說出的話,自然更能讓人信服。
“哈哈哈!不是對手好啊!”
葉藉大笑起來,他為將之時,也曾渴望做那戰力巔峰之人,可是身為帝王之后,即便這個想法仍舊沒有忘卻,可卻是沒有那么多時間讓他去精進自己的武藝。然后他就又多了一個心愿,大乾武將若人人皆可遠勝與他,那才是最好的事。
所以無論是放棄宗師武者的優勢,與楚斐比刀,還是現在出拳讓楚斐有個比較,他都做的十分開心,得到滿意的答復之后,便更加的開心。
“怕不怕別人以此詬病與你,打仗還帶著一幫妻妾。”
葉藉看向楚斐,再問道。
“怕個球啊,她們哪個人不是有自己的能耐,誰不服拔刀試試便是。”
在葉藉這邊楚斐說話就放松多了,大大咧咧的一笑,混不在意自己言語,其實已經有不合禮制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