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達爾伊蓮!”
驀然,楚斐心中閃過一個最有可能,而之前被他忽略的名字。
有動機,也有能力做到這件事,而且以前久居朝歌,能根據蛛絲馬跡猜到赫歌的身份,甚至可能她就見過赫歌的畫像,畢竟綦國當初有意將赫歌送往胤國,先送一份畫像過去不是好意外的事。而她現在身在乾西,有給古夫傭兵團許諾一些事的能力。
“再趕一會路,行不行?”
楚斐騰地一下站起身來,對著便宜老丈人問道。他們這次停下來不是馬不行,也不是餓了累了,而是哲利安閬身上的傷勢承受不了,傷口又溢出鮮血,不得不停下重新上藥包扎。但是楚斐現在想做一出戲,試探一下柴達爾伊蓮,要的還真就是他臉色蠟白這樣。
“行。”
哲利安閬雖然不知究竟,但是看楚斐的神情之后,也沒有遲疑,點頭答應了下來。
“百十里路,咱們去枯海城。”
楚斐點點頭,將他扶上戰馬。然后打馬而行,向著西北方向行進,走上了一條岔路,而沒有沿著這條直通忠武關的官路繼續前行。
枯海城,并州九大城之一,枯海郡郡城。坐落在偌大湖泊枯海之畔,是并州最富饒的一座城池,也是乾國最大的產鹽地,景致之雄麗也是大乾極富盛名的。
只是楚斐這一次是沒有閑心逛逛枯海十景了,甚至沒有進城,而是帶著哲利安閬直接來到城外的府軍大營,因為這里是言安駐兵所在。
“言叔,文斕叨擾了。”
到得之后,楚斐直接被言安帶到大帳之中,分而落座。
“別扯虛的,你小子沒事絕對不會繞路跑我這來。說說,什么事?”
北行胤國同行多時,二人也沒少打交道,再加上有言武這成關系,言安也是不拿楚斐當外人,直接開口問道楚斐來意。
“請言叔送一封信給殿下,就說我和哲利安閬路遇綦國人襲殺,身受重傷,需得在您這先行養上一段時日,乾西之事請殿下多勞累一些。”
楚斐將路上所遇和自身打算告知給言安,然后說明來意。
“你也是閑的,自找麻煩,那么個玩意,你當初把她搶回來給殿下干什么玩意?當時是心里痛快了,現在自作自受了不是?”
言安應了下來,而且當即便是寫了一封鷹信,命人傳去乾西給葉辛。但揶揄楚斐一通,那也是少不了的,畢竟當初他其實到來之后,就反對過仍舊將柴達爾伊蓮迎娶回乾國。
“還是您老當初是老成持重之言,小侄等不及多矣,悔不當初啊。”
楚斐嘿嘿一笑,反過來打趣了一句。畢竟言安那是有名的莽漢,最喜歡直來直去,老成持重這話在別人那算是好話,對他說多半是埋汰人呢。
“滾他娘的蛋,要不是打不過你小子,早揍你了。”
言安果然翻翻白眼,倒是沒在嘴皮子上再找補,說不過。
“別生氣,別生氣,送您把好刀給您賠罪。”
楚斐呵呵一笑,跟言安相處其實比較簡單,偶爾開開玩笑更是不打緊。但是要投其所好,不跟他頂杠,說些他感興趣的事就行。但是不是巴結諂媚啊,那樣容易挨刀,眼睛里不容沙子的。
“拿來瞅瞅。”
言安果然眼睛亮了起來,他是擅使刀的,怎么可能不愛刀。而且他眼睛也尖著呢,早就看到了楚斐帶著的兵器中,除了腰上那柄御賜的,還有白鸞刀形制的新刀之外,還背著一柄碩大的雁翅刀。
“您留著慢慢玩。”
楚斐笑著將刀遞上,這刀非常不錯,跟熾羽白鸞對斬也只有極細微的傷痕,材質極其不俗。若非楚斐不想留下這柄刀,免得赫歌父女睹物及人,他也是舍不得送出去的,早就藏的嚴嚴實實自己收藏了。
“好東西!言叔就不跟你客氣了,留著做把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