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沒得談?你該知道,我們不涉其他,只是拿人錢財而已。”
古夫騎士團中開口那人,再度說道。
“以往或許如此,現在卻是不然。”
楚斐冷笑一聲,卻是根本不為所動。以前的古夫騎士團或許如他所言,但是現在他們出現在這里,便已經不是這么一回事了。想要以小博大也好,還是因為乾西那邊的現狀也好,等等,都不再只是錢財的事了,必然有著其他心思在,才會來此。
但不管起因如何,都不是緊要的事,做出的事情,付出代價就好了。
至于虛與委蛇,先結束眼前局面,對楚斐而言沒有意義,也不屑為之。別說只剩眼前這些人,就是整個古夫騎士團都在,也是一樣。
那人也不再廢話,都是曾經在商路討生活的,能談的事就談,不能談的,那就用手中兵器去說話,生死由命,拼盡全力而已。
若說有沒有悔意?
那肯定是有的,只不過更加后悔的卻是來的只有這么點人,根本不足以干掉楚斐,先前預估太過想當然了,后悔沒有想盡辦法多來點人。而不會是后悔來此,這種沒意義的事,過往生涯中早已從心底排除。
只是這些人確實已經是他們能過境的全部了,乾西雖然已經是乾地,而且忠武關現在也不再面臨外敵了,但是關隘仍舊在,防衛也不曾松懈半分,他們這都是選的體力好的,能夠披著重甲,不靠馬匹翻山越嶺,走小路來此,多了他們更大可能是根本連這里都到不了。
只能說他們自視過高,或者說過于相信哲利安漠罕在他們面前展現出的實力了。
當然即便如此,該戰那還是要戰的。戰死總好過逃跑時被斬殺,雖是傭軍,但是也仍舊有他們自己心中的榮耀和信念。
可楚斐在這種人數的戰斗中,真的好似不可戰勝的戰神一般,而且隨著敵人越來越少,面對的壓力越來越小,楚斐也有時間做些更多的事。
斬殺的人,不再被他拋開、擊退,而是被他一個個摞在身前,在自己和哲利安閬身周,堆成了一個跟身后大石合攏的小墻,用以抵擋那些哲利安部箭手的箭矢。
“你們是上來送死,還是等著我出去干掉你們!”
楚斐斬殺最后一名傭軍,扒下一套完好的戰甲,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對著那些箭手們喊道。
“汗王!請您親手斬殺我等!”
七十三名箭手,放下了手中的弓箭,向著這邊走來。現在而言他們已經沒有絲毫勝機,楚斐披上甲,只要護住要害,他們的弓箭很難對他造成威脅。但是楚斐卻有著逼近他們,一一斬殺他們的能力。與其死在楚斐手中,他們更愿意死在哲利安閬手中。
“草原規矩。”
哲利安閬卸下了自己身上的重甲,一左一右提了一柄戰刀和一柄骨朵,翻過矮墻,走了出去。楚斐也沒有阻攔,因為他同樣知道草原的規矩,既然便宜老丈人有了決定,他不會多加干涉。
“謝汗王尊重。”
七十三人同樣盡褪戰甲,大冬天的也是赤膊上陣,不是一哄而上,而是一個個持刀沖向他們原本的主人,也是他們最敬佩的汗皇。
綦國人其實也是將榮譽看的極重的,哲利安閬是將他們培養出來的汗王不假,但是也同樣是哲利安閬教授給他們什么是草原人的榮耀和恥辱的。而現在哲利安閬這種投敵茍活的舉動,在他們眼中就是最大的恥辱。他們以往有多敬重哲利安閬,現在的殺意就有多大。
而這些背主之人也好,被主人所背離的人也好,他們若是殺不掉原主,那就會請求正面一戰,既是最后一搏,也是希望能死在自己曾經最敬重的手中,用這種‘天意’來證明原主的選擇是正確的。
至于接不接受,其實都可以。只不過選擇接受,是給這些曾追隨身側的勇士尊重,活下來也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