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需要去做好抉擇的人。

“果然我還是個小狐貍。”

楚斐呵呵一笑，如此倒是他確實多慮了，這幫人各個都是老狐貍，也真不用他多擔心。

“你？快成精了。”

言安聞言也是一笑，打趣一句。他們這些人若是有不同的選擇，那兄弟鬩墻是早晚的事，與他們這一輩而言如此，與楚斐他們這些小輩也是如此，楚斐擔心的便是這一層，能想到這一層，顧及后果，那即便是小狐貍，也是個有點遠見的小狐貍了。

“這一次言叔也會參戰嗎？”

楚斐接下來再問道。言安這里已經換了一半的老卒，他覺得言安這一次很大可能應該不會參與到滅綦一戰之中，故而有此一問。

“戰事順利的話，不會。我們這一系，能有半數人參與進去就算不錯了，這么多年所有大事小事參與的太多，也該給其他人讓讓道，免得成為眾矢之的，也是禍患。而且這一次咱們這邊參戰的，也是百里、老尚、老燕他們為主，爭取賺一個國公位在手。”

言安果然搖搖頭。

自從葉藉繼位一來，他們這些人參與了很多大事小情，也搶去了很是不少的一些功勞。而今這般滅國大戰，機會多多，但是實際上他們已經封無可封、賞無可賞。雖然他們領軍算不得太多，也多是將軍而非大將軍，但是爵位極重，實權再過重，便不是好事。

越是世家出身，便越該明白一個細水長流，不然即便他們做了遷居這般事，也仍舊會是容易遭受忌憚、甚至尾大不掉的。現在還好說，以后禍事的可能極大。起起落落，長久而存才是正途。

當然這也是分人，言家、陳家、劉家便都是如此，而云江郡公、武臧郡公、濮靈郡公、上饒郡公、云裳郡公五家，就需要爭一爭了，爭不到世襲國公位，也該恢復一級，重回國公府門第才是。

有爭有讓，不置身事外，也不過多參與，當了所有人的路，便是他們而今需要做的。

“國公啊，我也想要。”

楚斐點點頭，然后嘀咕一句。

雖然有了葉藉的許諾，但是吧，還沒到手不是，世襲罔替大國公，聽著多帶勁，想想都誘人。

“你的路好走，甚至未嘗不能試試在圣廟立足，別嘚瑟大勁就行。”

言安道上一句。

楚斐既然已經有接替鎮軍大將軍位置的勢頭，而且在滅綦一戰中涉入最深，那一個世襲國公位在獲勝之后基本是跑不掉的。而且這個鎮軍大將軍的位置，也極有說道，最起碼敖玨是絕對有資格在立像在宮中那個啟元大帝所在圣廟中的，這是武將最大的殊榮。

“還有這事？”

楚斐是不知道這一茬的，他至今都還以為圣廟中就是啟元大帝和第七不媚他們祖上那十二家將了，雖然而今夠資格了，但是他卻一次都沒有趕上過廟祀，自是還一次都沒進去瞻仰過，更不知道而今里面遠遠不止十三尊雕像。

“努力吧，前程似錦啊。”

言安點點頭，然后有些小感慨的說道。

“那是得努努力。”

楚斐也是連連點頭，當世武將文臣再能耐，也不過史書上留下一筆事跡，甚至可能會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但是只要圣廟不毀，那在里面立像一尊，那就是真的流芳百世，算是真的沒白來世間一朝了。

然后兩人談論了一下而今局勢，也說了些北方的戰況和綦國而今的現狀、士卒實力，對大戰進行了一場推演，便去各自歇息了。

此后七天，楚斐基本也都賴在言安的大帳之中，跟著言安看并州府軍操練，也請教請教帶兵的更多經驗，甚至還混了基本言家家傳的兵書看，繼續增進著自身。

“爹，您的傷怎么樣？”

來到并州府軍大營的第九天，寧詩語帶著寧家一眾和楚斐一大家人，也是趕到了并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