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即便是有不敵之時,他也可以看到差在哪里,向著哪里去努力。
但是這所謂大局,他看不真切,大局之下涵蓋的種種,他也同樣看不真切。所以他不是敢舍,而是想退,退到一個自己可以置身事外,一個不用看的太清楚,也可以安然存活,享受現在一切的地步上去。
而且這個心情前所未有的強烈,他不想再去參與過多的事,不想在奮力去想自己其實怎么想,都看的并不真切的那些事。
也只有如此,他才能一直是他自己,而不是變得讓身邊人認不出,讓自己也認不出,更讓自己并不那么喜歡的樣子。
誰都會長大,誰都會改變,只是或多或少而已。有人甘之如飴,他卻味同嚼蠟。可是不長大又不行,所經歷的、所擔負的都在讓他長大,逐漸的添上那些自己并不喜歡,但卻不得不去習慣的習慣。
“不要去想那么多,人生事難得糊涂,所有事都看清楚了,其實真的沒有那么美好。其實再美好的事物,也都有微瑕,但卻不能讓這些瑕疵,就完全掩蓋了美好,這也是一種取舍。取瑕舍美,看到的便都是灰暗,可摒棄瑕疵,只看那些美好,心中便全都是美好。”
赫歌輕柔開解道。
“嗯。”
楚斐微微點頭,道理都明白,但是去做到不簡單,他只能一點點去做,一步步去走。
“其實你在我心中的便是那些美好,許多事其實你都明白,但再明白,事到臨頭時,你卻仍舊愿意用自己最希望的方式去做,而不是考慮多多,最后選擇最妥善的那個。這便是你的不同之處,可愛之處。
對翎兒她們來說,也一樣,你就是那個永遠都能橫刀傲立的人,不管什么事在前,一刀斬過去,將之劈開斬開就可以,讓她們在你身邊就覺得安心。所以哪怕你有了這么多女人,卻沒有人有什么太多的怨言。”
赫歌再道。
“這就算是我的瑕疵么,別的男人都羨慕著呢好不好?”
楚斐睜開眼睛,玩笑一句。
“又開始沒個正行,擔心你,我還真是多余。”
赫歌嗔笑一聲,一巴掌輕拍在楚斐額頭上。
“不用擔心我,永遠都不用。若能讓你們一生安心開懷,就是我這輩子最大的成功。”
楚斐轉身,將之輕輕攬在懷中道。
“你安安全全的,開開心心的,我們自然也就跟著你一起了啊。”
赫歌將下巴放在楚斐肩上,輕笑道,很有些嬌憨的小女人樣子。
“嗯。”
楚斐又是輕輕點頭。
“咦~!這么膩歪啊!”
秦翎推開門走了進來,給楚斐送來醒酒湯,看著兩人的樣子,打趣了起來。
“怎么?小丫頭,你眼饞了?讓給你吧。”
赫歌將楚斐推起來,反擊回去。
“不要,一身酒味臭烘烘的,你自己留著吧。”
秦翎咯咯一笑,卻是并未走開,而是坐到楚斐另一側,將醒酒湯遞給楚斐,只是隨后又將楚斐往赫歌那邊推了推,還伸手在自己鼻子前扇了扇。
“皎兒她們已經給你準備了洗澡水,你快去梳洗一下,梅娘昨夜接到消息,辰時左右,無羨和齊二哥他們,會到乾西來。”
等到楚斐咕咚咕咚將醒酒湯飲盡,秦翎再次說道。
“嗯?他們怎么會在這個時候到乾西來?”
楚斐納悶的問道。
“犯錯了,被貶過來的。”
秦翎面現苦笑,無奈的說道。
“應該跟鄴州那邊的事有關系吧。”
赫歌道。
“對。殺人殺得太狠了,無羨、齊二哥、花和尚都殺紅了眼,攔都攔不住,鄴州王家,一個不剩。”
秦翎苦笑更甚,點了點頭。
“這是鄴州暗道傳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