麾下靠近馬車的機會,前后各百人,牢牢堵住了兩端,弓箭飛快的拉動,一個個輕騎落馬倒地。
達古巴合一柄大刀翻飛起舞,馬車周圍剩余的十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一刀一個快速被其斬殺。
若是沒有古夫騎士團一事,柴達爾伊蓮身邊的人,不會如此不濟,甚至高手很多,宗師武者都有兩人。但是此刻沒有,他身邊只有這些普通的府軍,還不是玉渠輕騎,而是太子府,從沒有打過仗的一支衛(wèi)隊,不足兩旅人手。
等到柴達爾伊蓮那雙驚慌失措的眼睛閉上的時候,不甘、懊悔、仇恨、猜忌盡皆有之,但終究無濟于事。
“將之全部斬殺!”
華璃聞訊親至,三千府軍輕騎,悍然沖殺。
“哈哈哈!乾國小兒,這便是你們乾國的能耐?沒有雪災(zāi),憑你們也能置我大綦如此境地?我呸!在你們這里,老子們都可以弄死你們的太子妃!若非有雪災(zāi),踏平朝歌城,又有何難!”
達古巴合帶著剩下的百余漢子,一同張狂大笑,然后利矛加身,難擋鐵騎鋒銳。
“這樣的戰(zhàn)斗力,能這么快打敗一支太子衛(wèi)隊?”
華璃不解。
但是也來不及多想,太子衛(wèi)隊,三百七十五人盡沒,太子側(cè)妃柴達爾伊蓮遇刺身亡,此事他可處理不了啊,太大了。
“即刻傳訊太子殿下、楚帥,告知此間之事。在太子殿下回返乾西城之前,所有人不得泄露分毫,違者,誅三族。”
華璃下令道。
然后一眾人,帶上此間所有尸體、車馬等,掩埋所有痕跡,即刻返回乾西城。
傍晚,新軍大營。
楚斐仍舊沒有醒轉(zhuǎn),但好在并非有持續(xù)發(fā)熱,第二天就已經(jīng)退熱了,解堃也看過,傷勢、身體都無大礙,也熬出藥水,每日喂服調(diào)理身體。
眾女自然不肯離去,日夜輪換守護,等著楚斐的醒來。
“被你言中了,玉渠王傳信,柴達爾伊蓮遇刺身亡,刺客為綦國死士,已經(jīng)盡數(shù)伏誅。”
今日是赫歌和第七不媚留在帳中照看楚斐,乾西城的鷹信一到,第九情如便是找到二人,告知她們。而葉辛已經(jīng)在蘇云軼護衛(wèi)之下,即刻趕回乾西城,處理后續(xù)事宜。
“唉。”
一聲嘆息,滿帳沉默,床榻上的楚斐眼角有淚滑過。
“讓云乞大哥替我去一趟乾西城,若是可以,把老哥的尸體和戰(zhàn)刀,給帶回來,哪怕只留下刀也成。”
楚斐的聲音,干澀也虛弱。
“你總算肯睜開眼睛了。”
赫歌嘆道。
不醒也未必是昏迷,因為誰也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昏的人。
“終究不能一直躲下去,讓你們擔(dān)心了。”
楚斐道。
他多么希望再晚十幾天再‘醒’,聽到的是冥十三傳回來的消息,而不是華璃傳來的。可惜,終究不是如此。
“乾西城,還是不要去的好,沒有意義。若是可以,殿下會送過來的。”
赫歌再道。
“那就這樣吧。”
楚斐微不可查的點點頭。
“起來吧,大軍已經(jīng)按照你的計劃重新分編完畢,可你的那番話,營里這些天發(fā)生的事,都讓營中現(xiàn)在的氛圍算不得多好,你這個主帥該露個面了。”
赫歌直接將他扶了起來,再說一句。
營中近千頭顱落地,甚至因為楚斐那日的話,營中將士多有互相檢舉之人,潛藏之人是挖了個干凈,但是營中眾人,已經(jīng)沒有多少信任,這樣的隊伍,又怎么能行?比之前更會是一盤散沙。
而這個時候,楚斐這個主帥居然因為私事,脆弱至此、不管不顧,本就是大大不該。可他若不‘醒’,這件事沒有結(jié)束,她們也都不會勉強他。重情之人,必會被情所傷,而且傷的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