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這誰都明白。
但是現在他‘醒’了,這件事也告一段落了,就不能再這般下去。仍是如此,不是重情,而是懦夫。
“替我披甲吧。”
楚斐言道。
“好。”
三女點點頭,沉默中將甲衣給楚斐穿戴整齊,又趕忙去拿了些流食給他吃。
“回了故地,竟是還嬌弱了些,這段時日煩勞諸位了。”
大軍再一次集結校場,楚斐先是對眾將致意道,其中少了些人,也多了些新人。
“楚帥無恙便好,我等所為皆是本職。”
眾將回道。
“嗯。這段時間本帥雖然在帥帳養傷,但是對營中之事,也非一無所知。首先呢,我得謝謝兄弟們,愿意相信我,更謝謝你們,愿意與我一同為大乾效力。今日起,留下在場的所有人,皆是袍澤,過往之事,就讓他皆成過往,不要再去想他。
畢竟為了些該死的人,影響了剩下咱們這些人的袍澤之情,不值。
那什么是袍澤?書上說的、文人筆下,都有很多美麗的辭藻可以去形容,但我不想說那些,我只想說的淺顯一點,戰場上敵人揮來一刀,你愿意替他去擋,他也愿意替你去擋的,便是袍澤。
人人生而不同,人人各有性格。但是當并肩作戰時,腦海中就只有并肩而戰、不離不棄、互赴生死,這便是袍澤。也是我們在場所有人,該當去做到的。
袍澤之間,兄弟之間,不該有猜忌,而是信任。云蘇。”
楚斐對著臺下,朗聲開口,然后叫到賀云蘇的名字。
與此同時,楚斐的一支梭鏢,飛向了賀北山的耳側,近乎緊貼著賀北山右耳飛過,釘入他身后的兵器架上。而賀云蘇的一支箭,隨即從楚斐左耳邊擦過,釘入其身后旗桿之中。而楚斐和賀北山,同樣一動沒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就是信任,今時,我對他們是如此,今后對你們也會如此。同時,我也需要你們向他相信我一樣,相信彼此。能不能做到!”
楚斐再道,對著滿場將士。
“能!”
眾將士齊聲道。
“乾西百戰軍!”
楚斐高聲再道,喊出這支囊括冠武軍在內的,乾西新軍名字。
“在!”
眾將士齊聲呼應。
“冠武軍、虓虎軍、龍驤軍、熾羽軍!”
“在!”
楚斐呼喊一軍番號,換來一聲齊聲回應。乾西百戰,四軍共計十五萬三千六百人。
“驍武營、傲武營、、、青羽營!”
楚斐再喊,眾將士再應。這是十二營直屬軍,為將者皆是勇猛之人,每營八百人就是他們所有麾下,軍職不低,但不是領兵之將,而是沖陣戰將。
“解散回營!明晨拔營,全軍往北,開始操練。”
楚斐揮揮手,趕蒼蠅一般的動作,卻又顯得有了一些親近之意。
“是!”
眾將士領命,然后發出一陣噓聲,解散離開。
“這就是狗屁的個人魅力?”
賀北山湊近自家大哥耳邊,納悶問道。
“只是有一個人,一個讓大家可以信服的人,宣布將這些事了結的效果而已。畢竟成天疑神疑鬼的,誰不累?現在最上面那個人,都說沒有任何需要懷疑的了,大伙還操這個心干什么。”
賀云乞言道。
其實也不止于此,只是另一部分話在這里不能說。
今時的效果,未嘗沒有達古巴合安然離營的原因在內,而且占比不小。畢竟若楚斐是一個連朝夕相處,所有人看著感情都那么好的,稱兄道弟的達古巴合,都能說殺就殺了,一點情面都不講,他說的在天花亂墜,誰又能信他?
“那這不還是個人魅力么?”
賀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