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線大軍沿途,有落雨么?”
楚斐聞言問道。
“偶有落雨,但是都不大。”
百里灼灼道。
他們一路行軍倒是真沒怎么被天氣耽擱,不然恐怕不僅會更加延誤大軍推進,他們此時也不可能跟楚斐在這里會面。
“但是往年這個時候,綦國腹地都應該有一小段雨期,即便再短也該有天時間。而且即便沒有汛期,我們源頭截水,然后水淹敵軍,即便效果不好,不是也可以幫助大軍更好的渡河么。”
陳摯接著道。
元水城一帶,是元水最寬闊出,寬有數十丈,只有幾座大橋連接,得益于都是當初大啟的時候建的,跟離淵關的建造方式差不多,青石搭配鋼鐵結構,極難破壞。
但也正是如此,綦國若是不利用好這地方,沿岸嚴守,那就是白癡了,據悉現在元水關一線,就已經屯駐了近百萬兵力,四成守城,其余盡皆沿河鋪展防御。
這要是在上游憋上一下,來個水淹百萬軍,乾國中路大軍,豈不是就可長驅直入。哪怕不能盡數淹沒這百萬軍,也怎么都能將沿河的防御陣列沖散,方便大軍渡河啊。
所以他不理解,楚斐為什么一臉不認同的樣子。
“北邊這幾年天氣太怪,前年大雪,去年少雨、少雪,今年同樣。臻水都下降尺余深,元水也不會差太多,水量減少很多。這樣一來,蓄水到足夠的時間太長,等不了那么久,陛下的大軍就會趕到元水城外。”
楚斐言道。
水淹三軍這種方式,確實是很好的,但是吧,現在這實際情況不允許,西線大軍那邊好歹見著雨了,楚斐這一路上,連個雨滴都沒見著,干枯的小溪倒是見過一些。這種情況下再去蓄水,所需時間太長,依葉藉的進攻打算,根本等不了水淹河岸,然后等河岸再晾干,方便大軍展開攻城。
“而且我此行,就是為了渡過元水,作為先頭接應和后續阻敵的隊伍,元水那邊我過去就行,你們直接從這里去往曇淵關,呼應敖帥盡快拿下曇淵關,與陛下大軍合圍綦國腹地才是。”
楚斐接著道。
“那不是白繞這么遠?”
乾西第二府邊軍眾將都是有些郁悶。
“沒轍,實際情況不允許啊。”
楚斐道。
三線大軍,再加上他這支孤軍,以及葉藉親率的大軍,都擁有自主作戰的權利,即便葉藉親征,也不必事事領旨再行,這是方便各線大軍靈活調度,不會因為通訊的遲滯,而導致失去戰機。
但也有其弊端所在,消息的遲滯性,即便是有通訊更方便的信鷹,也仍舊無法完全彌補。一來,信鷹也得自己飛過去啊。二來,信鷹傳信,能寫的事,就那么些,多了信筒裝不下,不可能事事都先完全談妥,連通協作方面,仍舊要比一軍獨行差了一些。
敖玨的打算沒有半點錯,即便是汛期再短,那也應該會有,這里的不是完全干旱無雨。而且元水上游水量也足夠豐沛,即便沒有汛期,筑成臨時堤壩截水、蓄水,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不淹敵軍,都可以減少元水城附近水位高度,策應中線大軍渡河。
可這卻是會拖慢葉藉的打算,跟葉藉派楚斐來這里的作用,也有一些沖突,便成了無用。
“那就直接趕至曇淵關,從這里過去,我們能比敖帥大軍先到一些,先探查一下地形,看看有沒有可以奇襲曇淵關的地方。”
慶武陽道。
既是前線單獨行軍,他便是有自主權,這邊第一個任務不用去做了,那第二個任務反而可以節省出更充裕的時間,這也是好事,沒有什么可糾結猶豫的。
“我還要三天可以離開山區,再有一天行軍即刻趕至元水上游鵝頸灣,在那里展開攻擊,接應百戰軍剩余,先行渡過元水河。然后從上游開始誘敵、擾敵,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