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雷奔一樣的馬蹄聲,伴著震天的喊殺聲,傳遍元水城前兩岸。
綦國一方最西方那一十萬軍,連忙調轉兵刃,看向煙塵揚起處。而那一個留作后備支援的十萬軍,則是連忙準備,想要隨時頂上這一軍位置,防備南岸乾國大軍,隨之攻橋。
這種局面就是他們最擔心的,生怕敵人有側翼的策應和突襲,沒想到還真的來了。
“走你!”
賀北山一馬當先,他的這一軍,本就是冠武軍中,最擅長破陣的一軍,這種事自然也是他打頭了。而且他可是還有一件神兵呢,那架特制的重弩,射程可是遠的很呢。
“撤!”
當然即便這重弩,射程再遠,那也不能跟床弩和石砲硬剛。賀北山也沒有這個打算,用他的話來說,楚斐這就是讓他犯賤來的。
他這一箭射出,一點敵人影子那是都沒有沾到,而且離著半里地呢,一點點威脅都沒有。但是吧,嘿,他這弩箭是用來傳信的那種,添了雷火,也就是火藥的,嘭的一聲,冷不丁突然來一下還是挺嚇人的。
而且現在綦國是知道他們有這個東西的,這么長時間,卻是一直都沒有見到,那也是會合計,是不是這會就要用在自己等人身上了的,那玩意可沒法擋啊。
所以綦國這一方陣的將士,都嚴陣以待呢,然后他們溜了,具體人數都沒有看清呢,就走、走了?
“這、、、”
不僅綦國將士懵逼,乾國這邊聞聲出來觀戰的眾將士也蒙逼了,這都玩的什么活?吃的太飽了?
但是他們心情還能輕松一些,畢竟那賤賤的,是己方人嘛。
可是綦國將士輕松不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誰知道他們這邊是不是一松懈,敵軍就突然給他們來一下真的,而且對方是騎兵,行進速度很快、隊形很整齊的那種。再而且,他們不特么知道這些騎兵有多少人,又需要多少人就可以防備。
所以那一支后備的大軍,來到了最西側駐守,準備由他們來防備這股賤嗖嗖的敵軍。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們在這邊等了兩個時辰,也沒再見到一個人影。
再然后只有千余輕騎,包裹著馬蹄子的那種,突然從綦軍陣列最東邊,殺了過來,三輪羽箭接連拋射而出,然后迅速撤離,留下一地懵逼的綦軍。
再之后,又是最東面,八九萬騎兵招搖而來,讓得東邊本沒有太當回事,但是也打起來點精神,時刻注意東方情況的綦軍,瞬間緊張起來,嚴陣以待。
然后就又沒有然后,雙方就那么遠遠的對峙半個多時辰,就在元水城悄然打開東門之時,他們又蹽了,一貫腦都跑遠了,連影都看不見,只有激起的漫天塵煙。
“敵人該懵嘍。”
河對岸,蕭陵蘭站在瞭望臺上,用手中的千里眼,看向河對岸的情況,然后笑著道。
“可不么。到底是東邊有大股敵軍,還是西邊有大股敵軍,還是兩面都有大股敵軍?他們為什么不攻擊,咱們為什么也不攻擊。綦國人這些事都摸不著頭腦,要是不懵才怪呢。”
劉達善這時候也拿著千里眼看著呢,聞言登時便是笑著道。
“呵呵呵!有意思,這小子真的很有意思,打完這一仗,得見見他,好好聊聊。”
蕭陵蘭言道。
因為就在這個時候,一支萬余輕騎突然從元水北面殺出,直接奔著偷偷打開的西城門殺了過去,一蓬羽箭釘的滿門都是,射殺不少正在重新關門的軍士,然后又飄然遠去,沒有一點奪下城門的意思。
“還哪里有敵軍?乾國人到底想干嘛?”
這時候綦軍諸將,心頭全是這樣的問號,卻是你看我我看看你,誰也說不出的啥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們是來協助對岸大軍攻橋渡河的。這一點只要有乾軍出現,那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