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其基于之處,在于他們白天的數次擾敵,不止是沒事攪和著玩兒,而是觀察敵軍陣型的轉圜速度,陣型可有薄弱之處,敵軍的兵甲配備如何,戰士精神面貌如何,等等。
如此才有楚斐下得那個夜襲的決定,并非是直接想怎么來就怎么來,一點準備都沒有。他們那一日攻擊的就是綦軍兩軍連接的薄弱處,固有陣型一旦被打散,敵軍因為分屬兩軍的原因,并沒有辦法直接再次形成嚴整陣列,這才給了他們來去無阻的機會。
田陌其實是想的比楚斐更多的那個人,木柏亦然,他們倆會詳細的了解各方能了解到得情況,也會去觀察從哪個地方最先開始起火這種事。因為他們要補足楚斐有時會注意不到的地方,予以提醒。因為他們本身并沒有沖陣之能,便盡力在輔助一事的其他方面,更加全面。
就像楚斐那日在元水城會對著田陌蹙眉一樣,他心中已經被殺意填滿,被其他因為將士們、因為這場戰斗引發的各種情緒填滿,他已經沒有尋常那么冷靜。他太想親手殺光城內的所有敵人,太像盡快將這座城完全掌握在手中了。
這種情況下,就需要田陌或者木柏,或者其他仍舊足夠冷靜的,去幫著楚斐,想到更多情況,更多可能,去發現更多問題,然后及時的告知楚斐、提醒楚斐。這也是楚斐當初尋找謀士的原因,所幸,他找的這兩個很不錯,而且正好互補,基本上絕大部分事,都可以幫到他。
“田陌。很好。遼北邊軍三萬輕騎,并入乾西百戰軍,由你帶往東線與東線大軍合兵,接掌東線大軍行軍作戰之權?!?
葉藉滿意的點點頭,就像他滿意楚斐的所為一樣。
狂可以,一點狂氣都沒有,他反而不怎么喜歡。但是要狂的有底氣,這個底氣怎么來的?來源于謹慎,來源于多想、多看、多知,什么你都了然于胸,自然可以狂。狗屁不知道,憑著你自己覺得,你就可以狂了?可以驕傲了?
狂傲,也得有狂傲的底蘊。
“你也回去,省得那玩意犯軸。另外,你們先行趕去,西線大軍那邊有適用的東西,朕會傳信他們試行,若是可以,再給你們調派相應所需。記住,東線可以不進,但絕不可后退。”
葉藉再看向燕北宸道。
他倒不至于因為一戰之過,就放棄林業和燕北宸,或者產生厭惡,畢竟也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他們的能耐他還是知道的,但是也必須警醒他們,以及讓他們再次證明自己。
“你站住,朕沒讓你走?!?
田陌和燕北宸領命之后,便是準備離開,下去整軍出發。而眾將也是告退下去準備,此時淚水兩行、默默無言的林擎,也跟著施禮告退,準備返回東線,去給安叔報仇。
可是葉藉卻是喊住了他。
“臣請陛下準允臣隨軍出戰!”
林擎哽咽道。
“以你現在的性子,根本無法隨軍參與這般重要戰事,甚至你們那三萬輕騎,都不會被田陌并入軍陣之中。帶著你,帶著你們,我乾西百戰軍,等若自己找死。不用不服,你是不是想著,你回去就第一個沖城,依你武藝,殺上城頭?或者沖于陣前,斬將殺敵,一雪此前兵敗之恥。
我告訴你,你現在不行。你,或者說現在的所有東線邊軍,你們的復仇心,太過急切,如此便有太大可能會一放出去就收不回來,會難以號令。而這就會給敵軍大量的機會,甚至即便獲勝,也會徒送太多的人命。”
葉藉沒有言語,只是瞥了楚斐一眼,無奈之下,楚斐只好再當壞人,言說道。
“可我想給安叔報仇!給兄弟們報仇!”
林擎大聲喊道。
“你看?!?
楚斐搖搖頭,讓他看看自己這副樣子,此時尚且如此,狼首關在前時,又當如何?
“而且哪有那么多仇,為將者為國而戰而已,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