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皆是如此。于私是仇,于公是敵。為將者不能只顧私仇,看不到大局。”
楚斐再道一句。
然后就發現葉藉斜眼看了過來,好似再問,你自己能做到?
楚斐轉過頭去,悄悄翻個白眼,然后挨了一腳。
“他交給你了,為你副將。”
然后葉藉丟下這么一句話,帶著汪承喜就轉身走了。
“陛下,我也還沒成精呢啊!教不了人啊!”
楚斐追著喊道。
“滾蛋!”
葉藉擺擺手,丟下兩個字,上馬離去。
“唉!什么個命啊,啥活都交給我。”
留下楚斐在后面長吁短嘆的,好不惆悵。
“請楚帥教我!我想做一名合格的將領。”
林擎擦干了淚水,對著楚斐一躬到底言道。
“可別這么大禮,受不起。我只能盡我所知,你日后如何,還是看你自己。我只能告訴你,若是不想日后,再有今日這般痛苦,那就自己用心去想好每一仗怎么盡力周全的去打。而這,也是我一直在學的,沒比你強到哪去。”
楚斐將之托起,言道。
“而且你該知道陛下對你們父子的看重,不然林帥不只是削職,你也沒有必要留下來。”
楚斐再道一句,這玩意看著有點拎不清這些,還是說明白一點。
林業若不是被葉藉所看重,全線大勝,唯他自己一敗,而且是在這種時刻,那即便有他先前之功在,也絕不會是如此輕飄飄不多提及,而是必然重罰。
同樣,林業只有一子,葉藉也并不希望,他這個獨子死在狼首關,或者死在軍法之下,如此才會將他留下。至于讓他留在楚斐這里,只不過是因為楚斐剛好可以懾服他,而楚斐向來所為、加上方才種種言語,都讓葉藉滿意,且足夠指點林擎。
“我不是傻得,不用說這么明白吧?”
林擎有些無奈的說道。
“嗯。說出這話,那是還沒傻透。所以你不該現在修書一封,傳鷹信回去給你父親?我跟你說的那些他必然也明白,但卻未必會去那么做,人都是有情緒的,你我、林帥,誰都一樣。你勸不了他,但是陛下可以,可是陛下并不會給他寫信,你可明白?”
楚斐點點頭,然后就開始斜著眼看著他,跟葉藉剛才那出一樣。
“我這就去!”
林擎愣了一下,然后反應過來,撒腿就往自家營帳所在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