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紅色狼煙,被一個個商船,在海面上傳遞燃起,給水師所部傳遞命令。水師眾將士,一股一股的從示意登岸之地,向著漠洲大陸上進發。
沿岸并沒有什么抵抗,這一帶被水師炮火洗禮過之后,其實也差不多算是盡數掌握在了乾軍手中的了,漠洲方面沒有辦法調兵過來駐守,畢竟適宜的地方就這么多,他們即便過來駐守了,面對的也將是乾軍的炮火,而根本不是乾軍戰士本身。
再加上,漠洲軍,尤其是漠洲北部各軍,不說在弋蘭的時候,就已經被楚斐他們干掉了三十多萬,現在這邊本就沒有多少剩余,即便是剩余的,也都被征召加入到大軍之中,正在耀輝山脈那邊挨錘呢。
所以無論是登岸、還是向前推進,水師這邊的隊伍都極其的順利。
若是從天空俯瞰的話,一支支乾軍水師隊伍,像是一條條逆流的江水一樣,從漠洲北部海岸發源,向著漠洲內部流去,一條一條的將漠洲北部地域,分成了一塊一塊的,然后再其中偶有分流,然后復在聚集到一起。
而后便是本就剩余不多的原漠洲北部十三國的民眾,開始被水師將士們帶到一起,然后驅逐向南,趕鴨子似的,亂哄哄的。
也偶有火焰騰起或者鮮血點綴,亦或是火炮轟鳴,給這幅畫面上增添著硝煙、血腥和殘酷。
但是若說在弋蘭乾軍將士還有些許的仁慈和不忍,在這里卻是沒有。而這其中最大的原因,其實就在于,在弋蘭那里,他們是無緣無故進攻的那一方。而在這里,漠洲這樣的地方,大乾沒有先來打一遍就不錯了,你還敢主動挑釁?那就要付出代價來!
而另一邊,在耀輝山口的主戰場,其實乾軍反而還是仁慈了一些的,所有覺得勝利無望,而放下兵器求活的漠洲軍,乾軍都并沒有再去斬殺,而是將所有人都分批看押了起來。
可能也就是那些試圖沖過耀輝山口,慌不擇路想要從那里逃走的人了。因為面對他們的不是另外三側的刀劍或者弓箭,而是火炮。
在他們發現前方敵軍薄弱,而不肯放下兵器投降,反而是準備殺出去,想辦法逃離的那一刻,二百門火炮發出了轟鳴。它們發射的不再是沉重的實心炮彈,而是當初殲滅了綦國最后一支騎兵的,那種出膛之后,會散成一片片鋒銳的那種,近距離殺傷炮彈。
強大的貫穿力,加上那種如炸雷一般的轟鳴聲,和那種漫天覆蓋而來的數量,是讓人絕望的。
那種想割麥子一樣,成片成片的收割,那種眼前突然爆出一蓬蓬血霧的場面,沒有幾個人愿意在看到第二次,那是讓人極度恐懼的。
而這也加劇了漠洲軍的投降速度,跟當初的綦軍一樣,在這種東西面前,沒有人還有多少頑抗的心思,因為根本無法去抵抗。
再加上乾軍展現出來強大實力,投降是他們保命的唯一方式。能活著,怎樣都比死了強,這一點,對絕大絕大多數人,都是一樣的。
火炮沒有過多的參與到這場戰斗當中,但是卻仍舊算是起到了很大的作用,最起碼也是一個蓋棺定論,減少乾軍傷亡,盡快結束這場戰斗的作用。
“漠洲軍之中,有沒有漠洲這邊的國王們?”
戰事結束之后,楚斐找到了賀云乞,問道。
“有個家伙穿的金燦燦的,而且武藝十分不錯,我和北山聯手才拿了下來,至于是什么人,不知道,但應該地位不低。”
賀云乞言道,他們是擒獲了一些人,但是語言不通,對漠洲這邊的了解也算不上太多,誰也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大人物,也就只能照例從衣著等入手,做些判斷了。
“看著穿著不錯的,都讓人帶過來看看。”
楚斐點點頭,再道一句。
他也不會漠洲話,但是既然是來漠洲這邊,也不會一點準備都沒有。
從原本的弋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