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沒有精益再增。
可他還是來了,來賭一把,因為楚斐年輕啊,這一次再不出手,他的劍他的人,也都該銹了,就更沒有勝過楚斐的機會了。
雖然這一次仍舊敗了,無論是個人武力還是軍力、國力,他們都不是大乾的對手,但是今日恥辱且忍下,他們大梧的子民也該謹記此番之恥,奮發而起,待到強盛時,攻下中原之地,百倍報之。
“不會有那一日的。”
楚斐淡淡的搖搖頭,沒有什么勝利的喜悅,極為冷靜。
“國書你們且帶回,另外若是可以,請帶我轉告啟牧陛下一句話,僅代表我個人觀點的一句話,有時候耿直不是錯,反而會有益處。言盡于此,就此別過。”
楚斐隨即看向安西啟牧一眼,然后轉過頭來,再對著己巾啟牧言道一句,命人將國書遞交過去,揮揮手,帶著明蘭輕騎徑直東行,往大乾回返。
“叔祖,我不甘!”
安西啟牧看著楚斐一行的背影,面色猙厲的對著己巾啟牧言道。
“記下來,發奮圖強,現在無謂意氣用事。”
己巾啟牧言道。
“不過他有一點說得對,大梧現在需要你的耿直。咱們也回吧,殿下該學著處理國事了。”
輕嘆一聲后,己巾啟牧再道,騎上自己的戰馬,帶著梧國一眾,也開始回返。
“乾國!楚斐!咱們走著瞧!”
安西啟牧暴喝一聲,然后有些無力的、沮喪的,也騎上戰馬,無神的跟著隊伍回返。
狗屁的需要他的耿直,只是因為他的女兒啟牧鸞舞,將會是葉言的妻子,是大乾皇室嫡系的兒媳,所以他才會更合適在這個時間段,成為梧國啟牧的首選繼承人而已。
至于他的耿直,雖然也有可取之處,畢竟這樣一個他作為啟牧,大乾不需要提防他會有什么陰謀,只需要明面上應對即可。
但這些其實可有可無,因為大乾無論如何都不會沒有提防,關鍵還在鸞舞身上罷了,讓他們還可以維持這必將不會多長遠的盟友關系。
······
“二哥,他們就交給你了。”
東行十天,楚斐也前來迎接他的陳摯會面,閑言敘舊幾句之后,對著陳摯言道。
“放心吧。自己注意安全。”
陳摯張了張嘴,其實是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說出口,然后點點頭應下,然后叮囑一句。
“沒事的。”
楚斐笑笑,拍拍二哥又寬厚起來了的肩膀。
“此間事了,我就有很多閑暇了,沒事還能多溜達溜達,找你們喝點酒,豈不快哉。”
見陳摯還是有些擔憂的樣子,楚斐接著笑道。
“要不把我帶上?”
陳摯苦笑道。
“得了吧,到時候陳叔能殺了我。”
楚斐連忙擺擺手。
“算了。你自己折騰去吧,有需要的話,傳信過來,這次跟家族無關,反正我爹又不是我一個兒子,咱們兄弟再并肩子干他一場。”
陳摯也是擺擺手,隨即看向楚斐正色道。
楚斐沒有說什么,握拳捶捶胸口,然后單人獨騎,徑直向北而去。
“蘭國公,隨我返回乾境吧。”
陳摯注視一段時間,等到僅剩煙塵不見人蹤之后,對著斯芬薩言道一句,當先向東行去。
“陳大將軍,可否問一句,他到底要干什么去?”
斯芬薩打馬跟上去,問道。
“不用多少時日,你自會知道的。”
陳摯言道一句,便不再開口,只是又往北邊長長的看了一眼。
······
“抓刺客!”
“太子妃娘娘遇刺!”
朝歌,太子府喧囂了起來,攪動了夜晚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