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涼亭之內(nèi)。
“另外,周某走上化神之日,至今為止不過百年,乃當代奕劍首席大師兄。”
“百年開始化神。”
聽到這句話,青陽子微微一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對答,只是沖著周漁所在之地,再次一拜。
“看來這位奕劍首徒,并不像我想的那般大度。”涼亭之內(nèi),青陽子看著周漁放下的酒杯,苦笑道。
他本以為自己已然天姿超絕,故而才有最開始那番修行之語。
但與這位奕劍首徒相比,卻是顯得平庸了。
“難怪我的興衰之意會落敗的如此干脆。”想到這里,青陽子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因為這些已經(jīng)無所謂了,他的劫已過,化神境已再無難題。
于這杯盞之間,只見一道流光從山下的城池之中呼嘯而來。
“主人。”光華一閃,一名面容冷酷的青年,出現(xiàn)在涼亭之內(nèi)。
“告訴他們,從今日起,魏家之事與我便再無干系。”青陽子看著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是!”
庭院之內(nèi),梧桐葉落。
于這樹葉飄零之間,隨著院內(nèi)的空間蕩起一陣漣漪,周漁的身影,重新出現(xiàn)在院中靠椅之上。
青陽子的興衰之意,給了他很大的觸發(fā)。
不僅讓他確信自己所選擇的以酒入道沒有問題,也讓他對后續(xù)的發(fā)展,有了明確的方向。
而這,便是讓他選擇放過此人的原因。
“十年之后,化神論道,倒是可以去一趟。”
想起青陽子給的令牌,周漁隨手取過石桌上的美酒自飲起來。
入道雖然全靠個人,但一味的閉死關(guān)也不可取。
“青陽子的興衰之意中包含的內(nèi)容有很多,最少其中應該還有歲月、生死、善惡修持等意。
但最終,他取得應該是大勢之意,勢起而生,勢落而亡,化而為劫。
如無意外,這便是他的興衰。”想到青陽子,周漁又想到了自己。
“就不知,我的化神之意,會是什么?
虛幻之意太過薄弱,以此入化神,不足以支撐往后的修行。”一念即此,周漁又飲了一杯。
但一杯又一杯,雖然感觸不斷衍生,但是他仍然沒有想好。
最后,索性不想,只是一味的開始飲酒。
漸漸,院落之中,寒氣與酒氣共存,充斥在整個院落之間。
其實,若是周漁愿意,他可以以寂滅劍意為根源,來演化意境。
但寂滅劍意雖強,可終歸是別人的道,是界外之人的道。
不是他周漁之道。
不知過了多久,周漁手中的酒瓶跌落在地,一陣均勻的鼾聲,從靠椅之上傳出。
清晨,一個扎著馬尾辮的小腦袋從院門前伸了進來。
“哇,好臭。”花小雨捂著鼻子驚呼。
“大叔昨晚一定又喝了許多酒。”
想到這里,花小雨也不想在捉迷藏了,連忙跑進了院子。
見周漁果然躺著靠椅上睡覺,不由得泛了一個白眼,氣的鼓起了小嘴。
但片刻之后,小小的身子便抱著一床大被褥,熟練的來到了周漁的面前。
幾個呼吸的時間,見靠椅上的周漁被裹成了一個球。
確定不會再被冷風吹以后,花小雨這才拿起自己的小背包,走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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