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人,手段高明而且辦事穩妥,朝中的大小官員也不敢小瞧了他。
“長焦公公,可是有什么緊要事兒嗎”那給皇家趕車的馬夫自然是要敏銳一些,頗有些好奇的問著。
長焦陰鷙的眸子盯著車夫上下打量,一張精致嬌媚的臉上不陰不晴,在昏暗的車廂里更顯得冷酷,“趕好你的車,想活命就少說點兒話”,那車夫登時閉了嘴。
長焦懷里是閔帝給他的的第二份圣旨,第一份送去了刑部,這第二份是給四皇子的,第一份可以人盡皆知,然而這第二份卻是道密旨。
車夫不斷揮著鞭子,車速飛快,車內跟著顛簸,長焦的手伸進懷里,緊緊捏著那卷圣旨,隨著車子的晃動微微用力,嘴角露出一絲淺笑,微閉著的雙眼突然張開,露出滿目猩紅。
一路走去天空中的烏云翻滾,仿佛那雨就要傾盆而出,車子剛穩穩停在四皇子趙郢麒的府前,車后緊緊駕馬跟隨的禁軍統尉梁亢就下馬去扶長焦下車。
梁亢一邊伸出自己的胳膊暗示長焦扶著下車一邊又小心翼翼的低聲問道:“長焦公公可知今日為何派我來這四皇子府邸呢?”
長焦見他如此,又話里有話,抓住他的小臂暗暗用力,言辭極其懇切的說到“梁統尉客氣了,今日的事兒沈統領派你來是信任你,接下來的事兒怎么做我自然會告訴你,若是這事兒做的好,梁統尉以后自然是前程似錦啊”
這梁亢性情樸實,沒有什么城府,見長焦這樣說心里也不由得犯嘀咕,脫口說出“那要是辦不好呢?”天空突然一道閃電,緊接著傳來隆隆雷聲,因為想的太認真,梁亢競被驚的一抖。
長焦長身而立,煞白的閃電將他紫紅的內官袍服照亮,遠遠看去像是一身陳舊的血跡,他撒開梁亢扶著的臂膀,長袖一揮向府內走去,“我看沈統領沒看錯人,梁統尉怎么會有做不好的事兒”。
梁亢被長焦冰冷的氣場驚的又一抖。
趙郢麒是閔帝的第四個兒子是太后母家的外甥女所生的孩子,所以也是太后最喜歡的孫兒,“正因為四皇子與太后的母家有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今晚的事情更是馬虎不得”長焦負手而立自顧自的說著,走進皇子府。
踏入正門,甬路兩旁山石聳立,沒有奇花異草只有山石假泉,四皇子一向冷漠疏離,自從他的母妃離去以后整個皇子府的下人都被他轟出去了,而四皇子也從當初的不學無術變成了如今的權謀算計。
“既然來了就別再外邊站著了,長焦公公帶來了大禮,我自然是要盛情款待的”
正廳門口處,趙郢麒倚門而立,手里一刻不停地把玩著一只白玉簪子,言語中辯不出喜怒,頭發沒有用玉冠束起,任憑一頭青絲在風中胡亂的飄動著,顯得有些邋遢。
“皇子趙郢麒接旨!”長焦拉長了聲音,正要宣讀圣旨上的內容。
“且慢”,此時的趙郢麒像一陣風一樣沖到了長焦身側,一只長簪抵在長焦喉頭“何必如此著急,長焦公公可否喝杯茶,聽我講講故事呢?”長焦看著自己到門廳的距離心里想著果然這四皇子是深藏不露。
府內圍著的禁軍見狀立刻攀手上了劍身,可一個是皇上的心腹一個是皇上的兒子,不明就里的禁軍們一個個都不知道該不該拔劍。
長焦微微笑著,笑聲淡然,不緊不慢的將攤開的圣旨又仔細的卷上,放回懷中,又轉頭看了看身側的四皇子,兩只用力,剝開了喉頭的尖銳,“正巧要下雨了,既然四皇子有意留奴才避避雨,那奴才自然是樂意,四皇子一番好意奴才必不會拒絕,還請皇子莫著急留下奴才啊”。
四皇子仰頭長笑,剛才那一試探就知道長焦有多少底子了,能如此面不改色撥開他的簪子也不只是個簡單的內官,他長袖拂身,碧綠的輕紗罩衣隨風擺動,轉身往正廳走去,走到一半猛的回過頭道:“寒舍簡陋,招待不周,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