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人賠的多了,再大的酒瘋,也得忍著出了這道門,這些外鄉(xiāng)人,今兒怕是又要出血。
要是自己回來早點就好了,還能給提個醒,想到此處,蘇長莫轉(zhuǎn)頭,青衣男子已然落座,不知啥時要了酒,該是已經(jīng)喝了好幾杯,見蘇長莫轉(zhuǎn)頭看來,男子輕抬酒杯,微笑致意。
蘇長莫哭笑不得。
看了眼店里店外,蘇長莫搖搖頭,挪步柜臺前,身邊少年,敦厚高大,二十出頭,蘇長莫記事起此人便是酒樓伙計,只知道叫楚興,打小孤兒,和一個妹妹相依為命,不過為人良善,但平日里沉默寡言。
“咋回事?”蘇長莫低頭悄聲問道。
楚興瞥了眼老拐叔,小聲回復(fù)“我們也不大明白,這幾位客起先進了酒樓還有說有笑的,一個勁的夸咱的酒好喝,每桌都上了三四壇的,不過清一色的都要了最貴的十八仙,一看就不是差錢的主。”
“喝著喝著,店里飄進來一片梧桐葉,那紫衣少年和門外的少年是鄰桌,背對而坐,同時伸手去撿,就為這,兩人就掙起來了,都不撒手,我去解圍,滿大街都是,我去給再撿一個不就好了,再不行,撕開了一人一?好嘛,兩人吃人似的,齊刷刷瞪了我一眼,娘的,嚇?biāo)纻€人。結(jié)果老拐叔來了句不服打一架,誰贏誰拿走不就是了,屁大點事,墨跡!結(jié)果兩人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
蘇長莫以手扶額,瞥了眼藤椅之上,造孽啊!
少年繼續(xù)言道“大地方的人,變臉是真的快,誰能想到前一刻還相互介紹寒暄的人,下一刻就能拔刀相向,
瞧見那個臉色蒼白的少年沒,紫衣少年和持刀少年兩人準(zhǔn)備在店里動手,那白衣小伙去拉架,沒成想那持刀少年,一腳就將那小伙踢到門外泥地你能信?脾氣忒大,力氣也大,然后自己走到門外,可是紫衣少年紋絲不動,他自己便在門口那樣站著,三四個時辰了都,期間就說了一句話說他的刀,時間越久,這紫衣少年越是接不下,別到最后,得用命去接。神神叨叨,像是厲害的不行。”
蘇長莫越聽眉頭皺的越緊,今兒這人,腦子都不對勁?看了一圈,少年一臉的苦笑,總不能真要這樣等下去?
楚興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那幾人,姓甚名誰,低頭看著桌面,眼神躲閃,生怕給那幾人聽了去。
蘇長莫心底泛起一絲不安。
紫衣少年,困龍淵楚玄,門外少年,封魔樓蕭安,那一身白衣,臉比衣白的少年,有個更白的名字邪月坡白楊。那男子老人,從始至終,皆未道出姓名。
蘇長莫雖生在小鎮(zhèn),從未見識過外面世界,但是聽的故事懂得道理,不算少。那位說書先生可是連私塾的夫子都夸過的滿腹經(jīng)綸,立地書櫥。
這幾人的名字,不一般,在書中,最起碼得是那飛檐走壁,開山裂石的江湖大俠,才是如此名號!才會如此稱呼。
蘇長莫神色憂慮可千萬別馬失前蹄,遇到傳說中的江湖人物,那些人,那可都是手起刀落,生死不過一念間的冷血高人應(yīng)該不是,應(yīng)該不是的,哪兒有那么年輕的高手,應(yīng)該是官家富商的公子哥吧……老拐叔啊老拐叔,咋的那么愛錢啊!
蘇長莫搖頭晃腦,臉上紅白交替,青衣男子看得笑意連連。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不能讓老拐叔因此丟了性命,蘇長莫糾結(jié)良久,又俯身在藤椅旁“叔”。
老拐叔睜開眼,嘻嘻哈哈打斷蘇長莫言語,“沒事沒事,幾位少年英才,氣度大,不會賴賬的,放寬了心,別掃了少爺們雅興。”
蘇長莫嘆了口氣,靠在柜臺旁。
紫衣少年起身拂袖,眼瞼微抬“極限了?”
酒樓外少年,聲音嘹亮“你找死,怪不得旁人。”
紫衣少年抬手示意,持刀少年拔背,抽刀,刀身寒芒,宛若神虹,斜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