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蘇長莫不由自主抱頭閉眼,本以為店內該是壇碎桌倒,叮叮當當,沒成想,除了一聲輕哼,風平浪靜,蘇長莫睜眼,出一口長氣,紫衣少年似乎退了半步,門外人刀已歸鞘,又是之前姿勢。
蘇長莫剛想瞥一眼青衣男子,余光處,那少年刀光又亮,暗道一聲又來!
還沒來得及動作,一道金光,當頭劈下,蘇長莫目瞪口呆,心灰意冷,自己離得紫衣少年不遠,照這架勢,怕是要被一刀一分為二了……
來去剎那間,刀光已無,生生打斷了蘇長莫的胡思亂想,門外少年一膝半跪,以刀拄地,紫衣男子退了四五步,喉嚨微動。
蘇長莫看得一頭亂麻,這是……兩個世家子弟為了耀武揚威在這兒演戲玩兒?還是……
瞧著不像高手過招啊,和說書先生嘴里的一點可都不像!再高的高手,打架嘛,最起碼得打在身上吧!
蘇長莫嘆了口氣,有慶幸,還略微有點失望,瞧了眼老拐叔,一臉肉疼的坐在藤椅上,癟嘴如殘月。
得虧沒得啥意外,不然怕不僅僅是沒得錢掙的事,走到柜臺前,拉起了蹲在柜臺下的楚興,敦厚少年一臉羞澀。著實是兩位少年之前聲勢太大,都給嚇著了,誰料的雷聲大,雨點小。
從少年第一次拔刀,除了青衣男子和楚玄白楊兩桌之人,波瀾不驚,其余酒客和酒樓小二,全都瑟縮抱頭,此時才一個個睜眼張望。
蘇長莫覺得有些好笑,自己的膽子倒不是最小的!
蘇長莫有意無意的看了眼那已經落座,名為楚玄的紫衣少年。
第二刀時,恍惚之間,他瞧著那少年眸子,紫電如芒,刺人心魄。
門外少年已經牽馬而去,身形佝僂,甚是萎靡,氣量小,脾氣爆,本事小,不過該是讀過書的,兩次拔刀,名字起得倒是簡單霸氣,“三山”“五岳”。
蘇長莫有看一眼那名為白楊的少年,也不知道被踢的那一腳,還疼不疼,不過看那少年眼神,倒是炯炯有神,眼放光華。
酒樓諸人,面面相覷,一時無言,看著好大一場熱鬧,怎的就做了做樣子?再想想眾人剛剛舉動,由羞及怒,怨氣橫生。
小二,酒客,都惡狠狠地剮了楚玄白楊那兩桌一眼。
氣氛凝滯,倒是楚玄旁的金發男子率先開口“封魔樓封魔刀,號稱天下三刀之一,近年來隱隱有中靈居魁刀中稱尊之意,你在此境界能接下兩刀,雖有重創,但不致死,倒也不錯。”少年低頭道“謝炳叔夸贊,玄兒還差得遠。”
白眉男子喝了口酒,開口道“自己即將破鏡,隱隱比人高了半個境界還受此重傷,倒是好意思說還不錯。”言語之中,滿是不屑。
紫衣少年起身長揖不起,惶恐說道“老祖說的是,是玄兒丟人了。”
金發男子也略有尷尬,不再言語。與面前之人相比,自己實在是顯得不夠看。
人微言輕,說啥都錯!
而少年楚玄,更是惶恐難安,父親可是一天一次祖地,苦苦求了大半年,才請的這位老祖出關,為自己這次大爭保駕護航,很是不易。
再者這位老祖實在是性情難以琢磨,據說上次出關,是上上任宗主,求著讓指點指點困龍淵培養了十八年的天才種子,誰曉得,見面幾句話,一巴掌拍了個稀爛,只說了句看著就來氣。困龍淵上下,無人敢出聲,因此,這老祖能陪著自己走這一遭,已是天大的幸運了。
長刀迎面,凌然不懼的少年,在白眉老人示意落座后,才僵硬的回到凳子上,蘇長莫看得一愣一愣,頭大如斗。
打的稀里糊涂就算了,還裝模做樣的訓上了,小鎮酒客實在是受不了,噓聲四起,眾人起身結賬,臨走還不忘特意冷哼一聲什么玩意!
酒桌上三人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