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生氣,卻是都朝著蘇長莫這邊看來,看得少年心里一陣陣發毛。
老拐叔齜牙咧嘴好一陣終于起身,看了眼窗外,向著樓上走去,浪費感情,沒得意思,還不如睡覺。
酒樓小二們看得目瞪口呆,這么個壓抑難熬的氣氛,就沒一句話?掌柜的還是一如既往的灑脫啊!
剛剛抬腳上樓,紫衣少年起身拱手道“我等初來此地,好幾家客棧酒樓已是客滿,今日天色見晚,不知可否入住此處?”言辭妥當,不卑不亢。
蘇長莫回頭,老拐叔趴在樓梯扶手上,意味深長的笑道“幾位少俠風采無雙,今日讓我等開了眼界,想住便住,給錢就行,就是備好銀兩,咱家啊,房間有的是,就是價高!尋常富家子弟,可消受不起啊!”
蘇長莫有些疑惑,老拐叔今兒咋這么陰陽怪氣呢?平日里只要有錢掙可是巴不得把自己的房子都給騰出來。
“謝過掌柜的。”少年落座。
“那小老兒也承個順水人情,就暫住此店了。”白衣少年旁的老者手持酒杯,向著樓梯示意了下,一飲而盡。
“還有我。”青衣男子也隨聲附和道。
蘇長莫嘆了口氣,你又湊的啥熱鬧!男子已經喝得滿面紅光,對少年的目光,似乎毫無察覺。
老拐叔搖扇上樓“不亦樂乎,不亦樂乎,小莫啊,給幾位客官每桌各上八個菜,四熱四涼,挑拿手的做,就算我送的。”
蘇長莫徹底有些傻眼,遲鈍答道“好的。”
金發男子對老拐叔的話似乎有些不悅,臉有慍意,在白眉男子一瞪之下才作罷,那喝酒不停的老者,倒是說了句“有趣。”
少年楚玄試探問道“同道中人?”。那掌柜,話中有話。
金發男子皺眉同樣看向那位少年口中的老祖,困龍淵,龍方。
白眉男子隨意答道“雕蟲小技罷了,也就耍耍你們這些廢物,還不錯,終究是差了一籌,無甚擔憂,不過看來這小小地方,有人倒是布局深遠。”白眉紫目,卻一直緊緊盯著紫少年楚玄背后桌上的青衣男子,眼神晦暗。
蘇長莫這些年在酒樓,最不缺的就是察言觀色,雖聽不懂眾人說的什么意思,酒樓里一舉一動,盡收眼底,瞧這架勢都不是善茬,說書先生的書里是說過的“咬人的狗不吠”。
少年借著添酒,向著青衣男子走去,喝得差不多了就趕緊上樓去歇著,可別在這兒受了委屈,愛吹牛吧,至少不是壞人。
還沒走到青衣男子身旁,那白眉男子先一步起身到了桌前,聲音宏厚“在下困龍淵龍方,敢問先生名諱?”
“你問我?”青衣男子有些迷糊,起身擺手到“叫達歌。”
“放肆!”金發男子瞬間站在青衣男子面前,一掌拍下,卻被白眉男子兩指輕輕扶住。
蘇長莫驚得瞠目結舌。說打人就打人?
白眉微挑,男子含笑道“先生這玩笑,開大了。”
“叫達歌啊,聽不見嗎?”青衣男子雙手扶桌子,搖搖晃晃,不耐煩道。
白眉男子橫眉怒目,殺氣逼人,金發男子更是再一次作勢前沖“你找死。”
蘇長莫一個箭步,作揖道“客觀息怒,息怒,他不是那個意思,他名字確實叫達歌,是是通真達靈,可歌可泣的的達歌,客官誤會了。”
金發男子眸光閃動,盯著那老祖龍方。
“好一個通真達靈,可歌可泣,是老朽唐突了。”白眉男子抱拳轉身。
“老祖……”
“坐”
看著金發男子落座,蘇長莫才長揖起身,沒來得及張嘴,那“大哥”已經撲通一聲趴在了酒桌上。
你運氣可真背,掌柜的百年難得的大方一次,那好酒好菜你是沒機會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