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的秘籍去山上一呆就是一天,號稱學拳。越長大,越瘋癲,后來是家里人實在沒辦法,便讓他上半天學,練半天拳。也成了小鎮孩子中的異類,脾氣古怪,少言寡欲,雖然都在一起玩,但是情分不深。
讓蘇長莫記性深刻的是祁子音對于自己,似乎總是極其針對,用他的話說,就是蘇長莫這人,老好人,沒出息,混吃等死,行尸走肉。這少年向來看不上自己。但蘇長莫向來對祁子音的出言諷刺也好,橫眉冷對也罷,都極其包容,因為這少年,無父,據說死在了赤方國官場上。
兩個少年從轉角從容而出,纖塵不染。
蘇長莫上前一步,站在祁子音右前方。這兩人,見過。名字,蘇長莫也記得,高大少年,羅蘇木,矮一些的,叫瑯玕。
羅蘇木對于蘇長莫的出現似乎一點也不意外,笑道“吆,這不是鐘大少年的欽定之人嗎?怎么?英雄救英雄?”
祁子音掙扎起身,“誰用的一個廢物救,他也配?姓羅的,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咬牙切齒,步步向前。
蘇長莫一把緊緊拉住祁子音胳膊,整個人擋在身前,“你們為什么打他?那人說過的,你們不能殺人!”
蘇長莫記得那男子在酒樓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讓所有人不可殺人。不管他們是因為什么,憑自己肯定是攔不住的,只能活馬當司馬醫。蘇長莫目光堅定,一步不退。
羅蘇木嘴角翹起“你倒是聰明!”話音未落,隔著幾十步距離的少年鬼魅般出現在蘇長莫面前,一巴掌扇在蘇長莫臉上,悠悠道“可是你怎么知道我聽不聽呢?”
蘇長莫如箭離弦,撞墻墜地,張口就是一口鮮血噴出,寒意漸從心底起,這人,有殺心。
“你以為傍上姓鐘的小子就有恃無恐,我就會高看你一眼?”羅蘇木調轉腳步向著蘇長莫一步步走去。
“我做事,何時需要一個靈墟洲的螻蟻來多言,你是覺得我太好說話,還是聽姓鐘的幾句話,覺得你自己大道可期?”
少年一把將蘇長莫提起按在墻上,手卡脖頸,緩緩向上,雙腳離地。
這人,他早想殺,不僅僅是因為鐘無魅的胡言亂語,讓眾人受辱,從今酒樓的第一眼,他看著這少年便不舒服,那雙眸子,看著干凈清澈,卻又處處設防,拒人千里,他第一次,看不清一個同齡少年的心思,這讓他極不舒服。今兒個撞上,是他找死!
祁子音一步一步挪向蘇長莫,怒喝道“你放開他,一個廢物,你不嫌臟?”
羅蘇木回頭戲謔道“嗷,同鄉情深?”左手輕揮,祁子音如遭重擊,再一次砸在馬車上,垂死一般。
蘇長莫臉色紫青,心灰意冷,一口鮮血卡在喉嚨處,氣息奄奄。
“不知我為何傷人你便要救人,你說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錯了,是不是該有代價?”羅蘇木笑意愈濃“你放心,你會死,但是他卻死不了,順便告訴你,他不僅不會死,還會是我師弟,登仙途,問長生,我們會作伴前行,可笑嗎?”
祁子音滿臉血污,難以張口,盯著羅蘇木嚷嚷,含糊不清,支支吾吾。
一直沒有動彈的少年瑯玕挑了下眉頭“非殺不可?”
瑯玕說完走到祁子音身旁嗎,喂了顆藥丸,他和羅蘇木結盟完全是因為自己家沒得長輩前來,覺得有些勢單力薄,才出此下策,可事到如今,要是牽扯一條人命,這因果,羅蘇木不怕,但自己,不一定化解的了。
“怕了”羅蘇木得意洋洋
“非要殺,結盟作罷,我走,你再殺”瑯玕起身,語氣嚴肅道。
羅蘇木隱隱有一絲不耐煩,“你怕那姓鐘的報復?放心,姓唐的那個不好說,殺這個廢物,你以為鐘家就能由著那小子胡來嗎?鐘家的每一份香火請,可都是一對對神仙錢砸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