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膀子,黑色長衫隨意系在腰間,拎著把六角黑鐵錘,破口大罵“那個龜孫把爺爺拽來此處,有本事的出來打一架啊!慫蛋玩意兒!”
桌上灑落的酒水中,纖毫畢現,一清二楚,只是不見說話聲。
兩人看的哈哈大笑,穆浩儒看得眉頭緊皺,哭笑不得,這就是以后自己宗門最厲害的人了?就這尊容?學問天下第二?心中一聲長嘆,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男子揮手,桌上酒水全無。
天上人,周身束縛皆去,在云海中兜兜轉轉左右觀望。
衙署內,黑白兩位對坐的男子,合二為一,提劍云海上,“何來宵小,一而再,再而三,真當我手中長劍是擺設?”
長劍如龍,直奔白發老者。
白發老者斜看了一眼,一錘凌空掄下“我去你大爺。”
道劍男子,砸向小鎮西邊一處高山。
老者腳下一踏,沖天而起,自語道“不是這癟孫,沒得這本事,算了,罵也罵了,趕緊跑,反正找到了也打不過。”
山中男子掙扎起身,上次不是他,兩次的力道不一樣。摸了摸鼓著大包的頭頂,腹誹不已,我為啥要來這鬼地方!
此山比著北山更矮一些,只是此時,又是下陷一丈。
衙署內,道劍男子來到大堂,左右兩列,皆是此次為門內天才護道而來,或者爭奪大道種子的各宗老人。
男子落座,沉聲道“明日啟陣,你們帶來的那些弟子門人修為皆會受到大道壓制,話都給說到了,最好給我安分些,惹了事,就自己擔著,擔不住就去死,你們在坐的誰要是伸手相幫,就別怪我到時候把你們老的小的都砍死了事。”
怒氣沖天,說完就走。
堂上眾人,有人隱隱作笑,有人心生疑惑,今兒吃了槍藥?
酒樓內兩個少年聽的意興闌珊。但是耐不住男子婆婆媽媽,催著睡覺,說什么少年郎,早說早起長得快。
熄燈上床,蘇長莫緩緩閉眼,口中呢喃“明日啟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