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英哈哈,大笑一飲而盡,“痛快。”
“痛快啥呢?這么開心?”一道溫純嗓音在門口響起,俊俏白皙的少年進門而來、
“你的眼睛?”唐英疑惑呆若木雞。
司深欣喜點頭,“嗯嗯,好了,師傅教了我一個小法術,就好了,你看。”
少年眨眼,常人雙眼又變成之前模樣,幽幽白玉,熒光漣漣,再一眨眼,又恢復正常。
兩個少年都是嘴角含笑。
“好事,過來坐。你怎么來了?”徐京墨拍了拍身邊空位。
“師傅說,這兩天多走動,還說我的修行和其他人不一樣,沒得必要打坐悟經。反正也不大懂,就出來了。”
少年說話間給自己也倒了杯酒。
其實師傅還說了,若是在外鄉人面前受了委屈,這段時日可以找補回來,雖不大懂,但是還是覺得得過來說說,有些事,不該忘,也忘不了。
三言兩語,三位少年便心知肚明。
徐京墨舉杯卻不喝酒,“不著急,據說這段時日不少,得有個把月,我們有的是時間,改日找機會先試試深淺再說。”
唐英眼神晦暗,低頭盯著桌子,看來得回去向那人借點神兵利器,赤手空拳,好漢所為,卻不是聰明人所為。
司深若有所思,怯生生的從懷中拿出幾張黃紙,放在桌上,低聲說道:“出門時師傅說,看誰不順眼,就偷偷把這東西貼他身上,這里面有雷電之力。”
兩個少年眼神發亮,盯著司深齊齊豎起一個大拇指。
俊俏少年羞澀一笑。
“給小浩和蘇大哥留幾個,我們一人也拿幾個。師傅給的挺多的。”
少年將懷里的掏了個一干二凈,按著人頭分成了好幾摞,不多不少,幾個人一模一樣,少年心滿意足的嘴角上揚。
“上酒。”一聲清冽嗓音突然出現。
三人嚇了一跳,轉頭看去,最里面那桌,一位黑衣少年落座,望向酒樓柜臺處,三人不約而同囈語道“真漂亮。”
少年長眉如劍,冷冷望來,一陣寒氣逼人,三人瞬間回頭,挺腰拔背,目不斜視。
唐英假裝低頭玩弄酒杯,“大爺的,比我帥啊!”
“是哦,好看。”司深戰戰兢兢低聲道。皓齒明眸,真好看。
少年從小因為眼睛受人白眼,所以見人第一面總是格外關注人的雙眸。
“你說啥?”唐英瞥向司深,故作怒意。我是謙虛,你也不能這么快就跑到別人的戰線啊。
“哦,沒,比不上你,說錯了。”司深一口酒水嗆了下,邊咳邊說。
“不對。”徐京墨沉思說道。
“啥不對?”唐英一臉疑惑,還微有笑意。沒注意看,此時的徐京墨也是如坐針氈,這等場面,倒是少見。
“是男的?”徐京墨疑惑開口。
“啊,不是男的難道還能是女的?”唐英哈哈大笑,又瞬間閉嘴,憋得臉色張紅。
徐京墨微微轉頭又盯著司深,一臉疑惑。
“是男的吧?”司深也是猶豫不決。
“和那些人一樣?”唐英看著徐京墨。瞧著樣子,應該是差不多了,又是長劍又是扇子的,倒是雅的不行。
“八九不離十。”徐京墨輕輕點頭。那份氣質,差不了。
“看著和那些外鄉人一樣,感覺不一樣。”司深若有所思道。
司深徐京墨雙雙轉頭看向唐英,“你再看看?”
“你咋不看?”唐英理直氣壯。
“怕了?慫蛋”徐京墨一臉壞笑。
“你說誰慫蛋?我唐英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怕啥?”唐英話音未落瞬間起身,揚著頭,盯著對面少年。